穿到民国好好学习生活_穿到民国好好学习生活 第341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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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到民国好好学习生活 第341节 (第4/5页)

文化历史也有相类的地方。可中国文化太博大精深,几千年的神话、寓言、宗教、历史、传统衍生出丰富多彩的语言文化,想一一对应地翻译是不可能的。

    比如《行香子》中的“算当年、虚老严陵”,如何跟德文、英文的词语对应?再比如来水乡的火车上,有个乘客唱项羽的《垓下歌》,《垓下歌》头一句“力拔山兮气盖世”,句中的“气”和“盖世”怎么对应外文?其实别说翻译格律诗了,寻常文章准确译成外文都不简单。

    珍卿只穿上袜子就跳下床,一边思索着一边在室内踱步。

    时下占主流的翻译原则,是尽量地不要以形害意,音美、形美都要让位于意美。但若只顾把意思直译过去,翻出来的唐诗宋词在外国语里不就成了寡淡无味的平常话?那么对外国人来说,唐诗宋词究竟有什么美感呢?

    中国的文字有意美、音美、形美,那么外国文字是否也该有这三美,才能让外国人感受到中国格律诗的美妙?珍卿读了不少古典诗词,她在特殊文体的写作中,也很在乎音美和形美。去年她把《萤火虫》译成英文,译文就下意识地押韵了。所谓音美就是押韵,包括押尾韵、内韵、双声叠韵等。形美就是指每行字数相等,就像中国的律诗绝句一样。

    她对《行香子》的直译连意美都没有,音美和形美更无从谈起了。

    以“三美”原则翻译格律诗,好像是珍卿自己的异想天开,连总结了“三美”原则的吴寿鹃先生,都没按照这个原则翻译外文啊。珍卿看过吴先生译的外语小说,也用的是寡淡无味的直译法,有些倒装句式他都不好好转换,读起来真是怪诞得很。

    可是她杜珍卿难道就这么厉害,能独立开创一种翻译风格?她搞出一些标新立异的事,会不会沦为世人的笑柄呢?

    但是规行矩步、人云亦云,她能获得什么趣味和美感呢?她上辈子看那些译制的外国名著,就讨厌用词、句式太贴近原著的译法,读着觉得不伦不类、稀里糊涂。但那种译法一度大行其道,很受一些读者的追捧喜爱。

    但她自己偷偷地试一试,不发表总不会惹上麻烦吧?杜教授的那些圈内朋友,一个个都对她很不错,她也犯不上跟人家叫板啊。珍卿揉揉眼睛,看外面天色越来越亮了。译诗词讲究平仄当然不可能,也不可能按照中文来押韵。不过,译文的字词数要不要管?还有译文要不要押韵?

    珍卿在屋里不停地转悠,过一会儿又坐到窗前桌上,把直译的词句反复重新调整,改来改不知不觉睡着了。陆浩云早起先来看小妹,从窗前看她竟趴在桌前睡着,面前还摆了不少稿纸。

    三哥拿起稿纸细看,看完无奈地拍拍额头叹息。他发现小妹也有文人痴性,特意早起就是为了翻译这首宋词,难不成还急着发表吗?他进房间给她披上薄毯子,拿起最上面的稿纸轻声念道:

    a  boat  floating like a  piece of leaf,

    two paddles are spreading their  wings.

    the sky is as transparent as the river,

    shadow there so flat in the calm water.

    the fishes swim in the algas from crystal mirror ,

    ……

    新一天的清晨,在三哥的朗诵声中悄悄铺开。看珍卿没有要醒来的迹象,三哥便把她抱回床上躺着,看着她自然纯净的睡颜,他擦擦她脖上的细汗,又亲亲她的脸颊,放轻脚步走到廊上。

    珍卿清晨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颇感神清气爽,坐起来却见怡民坐在她窗台上,大喇喇地骑着窗舷看着一张稿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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