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唐,爽_【刘柳】螺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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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柳】螺娘 (第5/6页)

答应她会一直找自己,梦得就真的一直找,他遇到了一个女孩,很漂亮,天仙一样的漂亮,特别特别特别漂亮。”“快往下说吧。”“那一个特别特别漂亮的女孩叫柳柳。”“你……”“当然,柳柳和子厚长的一模一样。”“不许编排我。”“好吧好吧,那个女孩不叫柳柳了,叫螺娘。螺娘本来是和一个摄影师在一起的,后来梦得找过来,说螺娘就是子厚,摄影师觉得非常莫名其妙,但是听了梦得讲的故事,心里倒是有了一份原谅。螺娘不一样,她听了爱情的故事,开始向往起来,精神和身体都被这个幸福的故事所调动,同时也无法自拔的爱上了故事的男主角。她一次次问我,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会像梦得找子厚一样找我吗?有一天梦得走了,他找到了真正的子厚,两个人喝的那种走私酒,一起葬身河底。”

    “没了?”“没了。”“那螺娘呢?”柳柳用手环住我的腰。我告诉她,螺娘爱梦得,她的故事没有然后了。怀里的人仍问我,那柳柳呢。说的如此明显,或许她已经默认了我在用一个螺娘的称号来代替她。

    “柳柳也爱梦得。”我说。

    “不,柳柳大概是爱着摄影师的。”“可我就是梦得啊。”“你才不是马达。”

    “行了,行了,我已经乱套了。”我笑着将她搂得紧了些,随手将电视电源关上,杂乱的电流声终于在耳边停止,只剩窗外雨滴打在铁棚上的声音,但也越来越慢。雨停了,我们相拥而眠。

    第二日,我将眼睛睁开之前已经在脑中幻想了无数次身边空无一人的情况。幸而睁开眼时柳柳仍蜷缩在我身边。我摸了摸她冰凉的脚底板,她也在此时睁开了双眼。我笑着问她为什么还留在这里。“上夜班为什么不睡个懒觉呢?”她坐起身,弯腰从地上捡起自己昨天乱扔的衣服叠好放在沙发上。“我可以开你的冰箱吗,太饿了。”得到我的默许之后,她开始在冷藏柜里翻翻找找。我一边穿衣服一边看着她飞快拧开一瓶酸奶喝掉,又狼吞虎咽吃下去前段时间店里搞活动剩下被我带回来的蛋糕,最后掏出一把香菜,放在水池子边冲了冲,把根部咬掉吐了就往嘴里塞。我看她吃饭的样子,想说这样胃受不了,说出口的却是“这么多年很辛苦吧”。说出口我就后悔了,这算什么,好像是同人家真的认识了很多年一样。没想到她真的点了点头,咀嚼着。

    “帮我拍组写真吧,摄影师。”最终柳柳打破沉默,用手指了指我的相机,我说好,你想要什么衣服。她却摇头,说就这样,人赤条条来,赤条条走,本就不该穿什么衣服。我说好,随后引她坐在沙发上,搬了一个房东留下的落地灯放在她身后。我平日里并没少指导布料清凉的摄影作品,但这次面对这样坦荡的赤裸却变得手足无措,仿佛回到了刚刚在数码城连相机镜头盖都不会打开的那一刻。“你自己喜欢什么姿势就……”“先不用。”她此时正襟危坐,两只手放在并好的双腿,昂首挺胸,垂下的长发遮住大半身体,“先帮我拍张遗照吧。”我吃了一惊,忽的感觉鼻酸,但也只能照做。她紧紧抿嘴,像是年少的郝思嘉一样希冀嘴唇红润些,再红润些,我安静地等待着,等她告诉我可以开始,随后摆出一个我没见过的、端庄且温和的微笑,和那日她一身淤青穿着校服时不同,和她坐在别人身上拼酒时不同,和她昨晚赤裸的躺在我怀里看电影时也不同。此刻她的脸不再只是和螺娘重合,她就是螺娘,嗤笑着世间种种却又不得不守着那幢贞洁牌坊的螺娘,用再端庄不过的样子嘲讽着世俗,用轻浮的姿态普渡着河畔的生灵。我稳住颤抖的手按下快门,我知道柳柳将去了,将成为新的螺娘,浮在我们看不见的水上,救我一样的亡魂。

    拍完这一张,她要我给她看一看,我说算了。“拍的不好吗?”她蹙起眉头。“不,拍的太好,不用看,很美。”这样说完柳柳才眉头舒展,回到沙发上让我继续给她拍照,但是照了半天效果并不理想。我想了想,将赤裸的人抱起,让她坐在窗边。外面天仍阴,但是罕见的不再闷着,刮起了风。风贴着窗户划过,将她的长发吹出窗外。柳柳笑着,冲楼下经过的人大声叫着,用手扒着窗框,将一半身体仰出去,感受风绕过她的胸膛。至于人们说什么,骂什么,她早就不顾。她将脚趾放在我的皮带上保持平衡,冲着风中说些无意义的词句,放肆地大笑着。我也跟着笑,随即连续按下快门,将这种种全部记录下来。柳柳不知伸手去谁家的护栏里扯了一袋橘子回来,小偷的样子做足,蹑手蹑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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