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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舞蹈社,裙子和男孩子 (第2/2页)
发簪的簪尾尖尖都伸出来,从背后看上去像华丽的刺猬。 现在那些东西被姬冕一个个拆下来,紧束缚着头皮的禁锢感逐渐消失。他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整个人被圈在meimei的怀里,难得乖顺地让她拆头饰。她自从上了小学就开始窜个儿,从前只是比他略高,现在看上去像是比他大了两三岁的jiejie。这些发簪都是她钦点设计师要求插在他脑袋上的,现在被她拿下来了,他却还是对她产生感激。姬骞是没办法悖逆的皇帝,对他实行放养的同时一句话就能给他定下死刑;姬冕是纵情享乐的太女,以折磨他为乐,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但她也会温柔地捧住他的脸。很小很小的时候似乎她们也经常这样贴在一起耳鬓撕磨,就像母亲的书架上那些精致的写真册里的照片。满月的两个婴儿塞在一架婴儿车里熟睡,周岁的两个小团子懵懵懂懂地看着彼此,幼稚园开学的第一天穿戴整齐的姬冕拉着背带掉下来的姬怜,遥遥地对着镜头挥手道别。 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他已经记不得了。连分房睡的记忆都像被橡皮擦滚过一般看不清。好像她们一直就是这么水火不容的,姬冕就是这么喜欢折磨他。 “姬冕,”他颤抖着声线叫她:“我不去学跳舞不行吗?” 姬冕难得地没有立刻反驳他。她沉默着轻咬他的耳垂,凭着自己身体的重量向后仰把姬怜掼倒。天花板上的碎钻吊灯反射着窗外的阳光。 她没有用力咬,只是用牙齿磨着那片薄薄的rou。姬怜被他咬得浑身发软,连伸手推开她的力气都没有。她温热的气息呼在他的脸颊边,像一团永远不会熄灭的火。 “我想看哥哥跳舞,”她这么说,嘴里还没放过他的耳朵,导致声音听起来黏糊糊的:“哥哥,去学跳舞吧。” 她圈着他的手收紧了一些,她们又紧紧贴在一起了:“我以后会对你好点的,如果你乖乖当我的洋娃娃的话。” 他软着眼角瞪她一眼,感受到两人之间稍微软化的隔阂:“具体点。” 姬冕似乎只是随口开空头支票,现下倒是思考起来。 “以后我在学校罩着你,”她用手指触摸他毛茸茸的眉毛:“你就别再去找什么陈怀瑾第二陈怀瑾第三了,没一个靠谱的——为什么不像以前那样跟着我呢?你要是当时还跟我一起,在话剧社很快乐的。” 姬怜想起她关于“话剧社男生人数饱和”的言论,胸口闷闷的:“那你现在还不是不让我进。” “你去话剧社,乐羊还过不过了。”姬冕把手指伸进他的嘴里,他轻轻含住,用舌头去卷:“要不要我提醒你,你在乐羊的心里和垃圾房的垃圾没两样。他是我们话剧社的台柱子之一,人长得漂亮,演技又好......” 姬怜不乐意了,舌头从卷改成推:“他什么都听你的,你就是不想让我好过。” 他说话的时候还含着她的手指,眼角发红,一脸委屈样。姬怜沉默一瞬,把手指从他嘴里抽出来:“他也不是什么事都听我的。” “你要是实在不想呆在舞蹈社,就先在那边熬一两个学期。”她这么说:“舞蹈社和话剧社是姐妹社团,很多时候两家社团要合作表演的。你要是自信自己的演技,到时候跟竹老师毛遂自荐。竹老师肯点头,你的演技要是过关,到时候妈咪也管不了你。” 姬怜听到耳朵里,觉得光辉的未来就在眼前:舞蹈社就是一个跳板,只要他学越王勾践卧薪尝胆,跳槽到话剧社取代乐羊溪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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