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逆水寒开宝宝巴士_碎血 《愿逐月华流照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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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碎血 《愿逐月华流照君》 (第5/10页)

它化作灰烬飞上天也算一种放花灯。

    血河则将花灯藏在枕头底下,小心翼翼地和那些信件放一块。

    ……等过节回乡的时候就能约他一起放花灯了。

    到时许个什么愿好呢?

    正想着,却被脚步声打乱了思绪。

    “你小子一个人偷摸回来藏什么呢?”

    “大哥,我,我没有!”血河忙地背手回头。

    “这花灯你留着干嘛?有姑娘和你放吗?”

    “……没有姑娘不能有兄弟么!”

    “兄弟?碧血营大伙不都是你兄弟?你怎么不跟他们一块放。”大哥笑着反问。

    “他不一样!”血河脱口而出。

    “哦,哪里不一样?”

    血河刚张嘴,却发现他要说的太多了。

    如果问的是兄弟同僚,他能答得痛快,出生入死,同甘共苦。可偏偏问的是他,血河想破头也学不会那些文人的遣词造句。

    血河想,他多好啊,就像天上的月亮,明明高悬,却将亮光铺在世间黑暗之上。

    大哥没有追问,血河也就嘻嘻一笑盖过去了。大哥走后就迫不及待给碎梦发去信鸽,写自己花灯如何精巧,比虹桥上的如何云云,还千叮万嘱要一起去放花灯。

    只是血河大抵忘了这花灯是纸做的,等到两人见面那日,花灯已经在枕头底下压扁了。

    血河把花灯继续往身后藏了藏,眼神有些飘忽:“要不咱们一起再做一盏吧,我教你!很简单的!”

    碎梦忍俊不禁,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轻轻带到身前。

    血河紧张地看着对方端详那盏满布褶皱的花灯,好一会才听见碎梦的声音:“挺好的。”

    “好在哪?”血河追问。

    接着他看见碎梦笑了。

    “嗯……”他的神情很认真,似乎真的在找一个可以夸赞的地方。

    “好在——是你做的。”

    血河瞪大了眼。

    ——原来今晚的月亮这样亮堂,亮到他能够清楚地看见碎梦的耳尖在发红。

    “砰——”

    烟火在空中炸开,绚丽的,震耳欲聋的。

    那一刻他听见自己的心跳比烟花的炸裂声还要震 ,像他炸开的心脏。

    于是他眼睁睁地,仿佛被定身一般,看着碎梦将花灯上的褶皱一点点抚平,沿着折痕重新折好。

    看着碎梦把他拉下来,蹲在地上,握着他的手将花灯送进河水里。

    河上飘着很多花灯,五颜六色的,五花八门的,他们这一只纸花灯是最不起眼的。用的只是军营里普通的纸,唯一的优点是耐磨坚韧。

    “许个愿吧。”站起来碎梦对他说。

    血河觉得自己好像很贪心。他想许愿天下太平,许愿百姓安顺,许愿父母健康,许愿兄弟同僚平安……

    他还想许愿年年岁岁都能和面前的人放花灯。

    ——这样每年都有愿望可以许。

    血河问:“你许了什么愿?”

    血河看着碎梦的眼睛。

    碎梦微微笑了,不必言明,他根本没打算藏住一丝情绪。

    盈盈星火倒映在他眼底,清澈又炙热。

    神差鬼使地,他凑近了碎梦。

    就像是冥冥中某种吸引力,某种让世人情难自禁的东西——话本子上都是这么写的。

    军营里的话本都是传了好几代的传家宝,没人关心里头是什么老掉牙的情节,只知道看过的小子个个面红耳赤。

    男女能做的,男人和男人之间,也能做吧?

    反正不都两个鼻子一个嘴。

    血河一闭眼一咬牙就贴了上去。

    ……

    血河知道,碎梦手上并不干净,他们做的是这世上最隐秘最危险的事,不比前线杀敌轻松。

    他说,他们是月亮的影子。

    血河想,对于他们来说,你是粉碎他们美梦影子;可对我来说,你是我的月亮。

    刹那间,血河如临大敌,一切了悟、一切情思,如排山倒海袭来。

    他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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