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師/薛曉]書間之花_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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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便反應過來曉星塵這是把他們間的通訊斷了。

    他捧著BP機癡滯地待在原地,竟可笑的分不清自己此時的心情是失落、恐懼還是不被信任的疲憊,他摸著上面的摁鍵再次撥向傳呼臺,失魂落魄地報上那一串數字。又過了半晌,他好似才想起般聯繫魏前輩。

    「如果小師叔把隨身攜帶的BP機關了,饒是我也呼不上他啊。」薛洋在路邊的電話亭裏聽到魏無羨如是說。

    「他不在外面,」青年的聲線些許顫抖,語氣卻是篤定的,「你直接打給他家中的座機,如果是你的話,他會接的。你告訴他,我就在路邊等他。」

    過了半小時,薛洋才在指明的公路旁看到那人亮起的車燈。這個時候,佈滿陰雲的天空已落下小雨。他一直待在路邊沒動,直到曉星塵撐著傘從車上下來,將他接進車後座。

    「你怎麽在淋雨?」曉星塵頭次見他這麽一副作踐自己的狼狽模樣,語氣也頗有不快,「全身都濕了,回去怕不是要感冒。」

    「你不愛我了嗎?」薛洋卻突然沒頭沒尾的冒出一句。

    曉星塵緘默了。

    薛洋突然拽住曉星塵的衣領,把畫家拖進後座之後,他狠狠地關上車門,不由分說便壓著對方的唇吻了上去。淋了雨的薛洋整個人散發著一股冷氣,濕潤的唇瓣也是冰涼的,如同三月春暖都融不開的霜。

    他在狹窄的車間裏翻個身,將曉星塵壓在自己下面,摟人的力度兇狠得似要將對方揉進自己骨血之中,他勾纏著曉星塵的舌不准其逃脫,曉星塵被迫同他吻了數分鐘,濕淋淋的衣物也全部黏在一起。

    終於在窒息、眩暈感找上自己之前,曉星塵尋隙掙脫青年的禁錮,給了薛洋一肘擊。他連著推開薛洋,汽車被他倆弄得一顛一簸,曉星塵將自己的氣息捋順後,才聲嘶力竭地控訴道:「——我當然!我時常會夢見那時我們通過一根電話線陪彼此聊到寂靜深夜,我就坐在自己的窗臺上,夜裏降溫,我還把窗簾裹作被單;我牢記著我們異口同聲說出的、你寫書以來最為滿意的那一句話;我會在替換唱片時想起你跟我說『這些旋律已瀕臨死亡』!」

    他在倆人之間拉開一段距離,之後退出後座,回到了駕駛位上。

    薛洋的目光捕捉他的一舉一動,眼神裏仍是驚疑不定。

    曉星塵掛空擋,汽車平穩行駛後,他才繼續說道:「今天你跟我通話,在我說了『我在倫敦聽了一場名為Sick Of You*的音樂會』之後,你就突然告訴我你要去工作。我以為你是因那場音樂會的名字而對我生氣,過後我又有打過你的座機,可你沒接——你總是這樣對待我。我受不了,我真的忍受不了,我受不了你總是對我冷暴力。」

    薛洋怔住:「你還打過一次?我沒留神,那會兒編輯過來監督我寫稿,可能是他掐掉了。」

    曉星塵無視青年如同狡辯般蒼白的說辭:「你在復合的信裏說這幾年一直放不下我,可我怎麽確信你是愛我,而不是懷念過去我給你帶來的美好、描繪詩人該有的隱喻?人是會變的,不管是你還是我,早已同最初相識時不一樣了。現在的我,和你有很大不同,我過去感興趣的東西你就已看不慣,我現在喜歡的你也未必喜歡,我理解的事情你未必能感同身受。即便你是最體貼的情人,恐怕也會和我產生摩擦。」

    「我不會!」薛洋急著反駁,「我不會去干擾你的想法、詆毀你喜歡的事物,一切隨你心意就好。我已經改過了,曉星塵,只要你別拋下我,別不辭而別......」

    曉星塵輕聲歎道:「我們之間,到底誰才是不辭而別啊。」

    (十八)

    他們沒吃成燭光晚餐,薛洋在路邊淋了雨,曉星塵送青年回家時發現對方還是發低燒了。原本將人送到家門口後,曉星塵便打算揚長而去,走前卻被燒得有些暈乎的薛洋伸手勾住了脖子。

    他可憐兮兮地抵在曉星塵的脊背上,滾燙的氣息蹭著畫家敞開的衣領:「哥......我想跟你做......」

    曉星塵嘗試躲了躲,卻見對方離了他就差沒倒下去的模樣,內心不禁有些觸動,又擔心薛洋回了家不好好照顧自己,便說:「你生病了,還是下次罷。讓我進屋幫你找找退燒藥。」

    薛洋聞言讓曉星塵進了屋,輪到喂藥時卻咬著畫家手指,不依不饒:「乾脆燒糊塗算了。」

    曉星塵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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