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好朋友的婚礼 (第1/4页)
人们在安慰哭泣婴儿的时候总是会带着笑的,眯着眼睛嘴角上扬四十五度,像是某种心照不宣的共识。鸣人偶尔也会这么朝他笑,介于安抚与讨好之间,嘴皮子再似有若无的一张一翕——“佐助”。 一个没有发出声音就呼唤就出来了。 比起听见,宇智波似乎更乐意看见。 他向来是爱到处跑的,对这种行为感到不安的话他倒也不介意编点借口来安抚一下,尽管所有人都是自由的,拥有做任何事的权利。他现在脾气倒是比以前平和了不少,比起成长了之类的他更乐意说自己只是想通了,汲汲营营到头来还不是酒足饭饱后家长里短的消遣,唇齿磕碰,吞吐里就是他的一生。他不爱听这些,又总不能真把这些人都杀了吧。 反正无论如何自己已经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了,爱啊恨啊,对啊错啊,全都悉听尊便,木叶无权为他受勋。 他只不过偶尔会想见一见自己的朋友。月亮明亮且安静,自己的朋友或许又在火影办公室里端坐,或许会嫌这月亮太醒目,拉下窗帘以求一宿美梦。这样想来月亮倒是没用,亮也没用,没用也亮。 他离开的第一年,鸣人说他开始恶补基础知识,卡卡西和大和撵的他到处乱蹿。 鸣人说他很想他。 鸣人说算了,想也没什么用,真回来了又得被叫吊车尾。 他离开的第二年,鸣人说最近想他的时间好像变少了点,偶尔多一点,偶尔少一点,但好像从来都不会消失。 鸣人说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小樱好像也想来和你一起旅行。 吊车尾,佐助说,你怎么还没当上火影? 鸣人的话题瞬间被拉回去了,字里行间句句不提卡卡西,句句不离卡卡西的压迫。 鸣人说早知道当上忍还要背书,早撒手不干了。 鸣人说上面那句开玩笑的,火影还是要当的。 佐助倒是忍不住扬眉吐气似的扬扬下巴,他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放不下。 以佐助开头的这行又丑又歪的字最后被划掉了,只有重新写下的算了没事。 你还跟我有秘密了,佐助这么想,可是你太笨了,我什么都能猜到。 他离开的第三年,鸣人问他要不要回来。他几乎立刻想到了被划掉的那行字,他问笨蛋,是什么秘密。 我好像要结婚了,鸣人是这么说的。 好像?他很困惑的圈住这个字眼,笨蛋终于笨的连自己是不是要结婚了都不知道了吗。 嘿嘿,我本来就很笨嘛,鸣人这么说。 爱是什么,鸣人问,天才会知道吗? 笨蛋,天才也会有不知道的东西,佐助是这么回答的,不过如果你有写轮眼的话,或许就明白了。 爱是和痛苦相提并论的东西,佐助想,或许爱本身就是一种痛苦,或许爱本身就是一种诅咒。 为什么,鸣人问。 佐助回答他,因为爱可以用失去后的痛苦来衡量,没有比写轮眼更直观表现痛苦的存在了。 那你爱我吗,鸣人问。 脚下数以亿万吨计的海水翻滚奔涌,半轮夕阳淹没于此,徒留晕染开整个海面的橘色。暖光醺得他睁不开眼,迷迷糊糊里大脑混沌成一片,只有最后一个念头在悠久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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