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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第7/9页)

得满脸都是,看的大人们哈哈大笑。

    诸葛渊抽出纸巾,给女儿擦干净小脸,李火旺顺过气来后,也帮着给李岁换上了新的小围兜。

    诸葛夫人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眼里盛满了慈爱。

    待佣人抱走了孙女儿去洗脸擦身,她才乐呵呵地开口。

    “小渊一贯是个不急不慢的性子,所以他的大事,我们做父母的只能空着急,不好逼他。如今好了,倒教他白捡了你这么个好人来,火旺啊,你都不知道当初他领你回家的时候,我有多高兴。”

    “小渊工作忙,是你包容体谅,不吵架不生气,日子才过的这样好。如今还有了岁岁,我就是即刻死了,也瞑目了。”

    诸葛渊不赞同地看了母亲一眼:“妈,这说的是什么话。”

    而面对如此之高的赞誉,也实在令李火旺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双颊红彤彤一片,不会拍马屁说好话,也不知该如何回应长辈的这番盛赞,只好道一句“谢谢妈”,而后低头大口吃饭来掩饰慌乱的心,脸都快埋到饭碗里头去了。

    诸葛渊不免好笑,想给他添两筷子菜都没处下手。

    看他们如此恩爱,诸葛夫人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大半,于是又转头去和蔼地敲打着小儿子:“哥哥的事既圆满了,也该考虑弟弟了喔。”

    “你兄嫂如此恩爱,现今连孩子都一岁了,难道你瞧着就不眼热?”

    清旺来原本正慢条斯理地把佣人理出来的虾rou往嘴里送,闻言一顿,不急不慢地将那鲜嫩的rou咀嚼吞咽下去以后,转而冲着母亲微笑起来。

    “有什么可急的呢?”

    诸葛夫人见他这副模样,不免又忧心忡忡了一些:“你这孩子,从小就对什么事都不上心似的。一个二个的年纪都不小了,现如今你侄女都过了周岁礼了,你也该着急些吧?”

    “从前我给你盘算过那么些好人家的孩子,你一概推托了,全说不合你意。紫禁城方方正正就这么大点儿地,你还想找个什么模样儿的俊俏小姐或少爷么?不然你同mama讲,你到底想要个什么样的——唯有你说了,妈才好替你找寻嘛。”

    诸葛夫人一看就是cao心惯了,连席间还有外人也顾不得了,就这样对着自己的小儿子发起牢sao来。

    佣人们倒懂规矩,个个低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主家的事全装听不见。

    李火旺听着好笑,心说你清旺来也有被逼婚的一天,被母亲赶着去相亲,那场景光是想象就能让人笑出声了,真是可怜当妈的心呐。

    他暗暗地笑够了,才趁着无人在意时悄悄从诸葛渊盘子里叼了个摆盘用的小糖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了嘴里。

    他从前生活颇苦,唯一能捞到嘴里的好物也不过是路边小孩儿丢下的半个糖块儿。后来即便生活好了,仍然离了甜食不行,为了弥补儿时的心理创伤,几乎是报复性的补偿着自己嗜糖的癖好,糖果蛋糕基本来者不拒,但长期这样吃,哪怕铁齿铜牙也未必受得住,因此久而久之便落下了牙疼的毛病。

    而他那个神经病前任根本不在乎他的心理问题,多数时候甚至都懒得掩饰那病态的控制欲,时常把他逼得抓狂。李火旺一度觉得自己没直接被搞死还能活着遇到诸葛渊都算走了大运。

    后来和诸葛渊在一起以后,才算是在这个精神稳定的现任帮助下弥补了很多儿时的苦闷,嗜甜的症状也减轻不少,只是偶尔压力大时,还是会控制不住想要大把大把地吃糖。

    诸葛渊担心他牙疼的老毛病,每月都要陪着他去检查一遍牙齿。李火旺嫌麻烦,开始时总是推脱,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后来诸葛渊干脆直接让牙医上门了,这下总没有可逃避的理由了。

    于是在各种矫正治疗齐上阵的情况下,李火旺的牙齿终于渐渐好了起来,他也不是说不满意,毕竟牙疼起来真要命,能不再受罪当然是好的。只是牙医跟诸葛渊再三嘱咐过,一定要严格控制着他吃糖的份量,否则很容易复发。

    而他这个做事略微死板的男朋友则牢牢记住了这件事,谨遵医嘱并开始限制了李火旺的糖分摄入,每周吃多少都有定额,提前吃了就不能再讨要,若是偷吃被发现,就要用扇子打手心了。

    不疼,毕竟折扇不是铁棍,诸葛渊也只是为了训诫而不是惩罚。他同样舍不得对人下狠手,顶多逼着人多刷两遍牙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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