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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栖池假装没听见，往另一侧偏过身。

    沈平云快步走来，绕到廖栖池面前，手中的花跟着凑上前去，对着廖栖池盛放魅力。

    廖栖池蓦地停下，手放身侧不动，等沈平云出声。

    “节日快乐。”沈平云带着浅浅的笑，语气温柔，“送你一束花。”

    “谢谢，花就不用了。”

    “……不方便拿吗？”沈平云笑得勉强。

    “对。”

    “一朵呢？”

    沈平云不等廖栖池的回复，手就伸向花束，想要拔一朵下来。

    廖栖池及时出声：“不用。”

    手已碰到花枝，沈平云泄力，垂下手。

    沈平云的脑子疯转，好不容易找出一个话题。他关切地问：“不冷吗？”

    “还好。”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很近，就几分钟。”廖栖池几次停顿，补上更详尽的答案，好让沈平云少问几句。

    沈平云不会聊天，廖栖池不想聊天，短短的几句话，一个话题被结束了。

    沈平云闭上嘴。

    廖栖池以为沈平云的话说完了，便准备离开，刚要落下一步，就听到沈平云的声音。

    他说：“巧克力……”

    沈平云想要询问巧克力是谁送的，他清楚廖栖池不会买零食，廖栖池手上的巧克力只能是别人送她的，恰巧今日的特殊，沈平云不由得多想。

    三个字被他说得好快。在第二个字出声时，声音猛然弱下。

    他意识到自己好像不配问这个问题。

    沈平云的情绪彻底跌入地底。

    廖栖池没听清，思考了两秒，方答道：“别人送的。”

    她看沈平云低落，眼珠转了转，礼貌地补充道：“经理送的，每个人都有。”

    见廖栖池给自己解释，沈平云的眼眉陡然笑开。

    “我走了。”廖栖池说。

    廖栖池走了几步，沈平云却又不乐了，他隐隐觉得不对劲。

    今天的廖栖池对他很淡然，不是漠然，就好若站在她面前的是个陌生人，而不是他沈平云。

    沈平云转过身，看廖栖池渐远，手上的巧克力不知去了哪里，或许是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沈平云阔步赶上，拉住廖栖池的手，拽向自己。

    他说：“我是沈平云，廖栖池。”

    “我知道。”

    “你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

    “我没有装作不认识你。”

    “那你刚刚为什么要那么对我？”

    廖栖池还以为沈平云接受了刚刚自己对他的态度。

    这是她失眠的时候想到的，用对待其他人般的自然去对待沈平云，和和气气的结束相遇。两者没什么具体的区别，至少廖栖池说不出来那不同在哪。

    “不可以吗？”

    “不行。”

    “那该怎么对你？”廖栖池问，她在沈平云眼中看见了蹙眉的自己，“每一次都吵架吗？”

    “不是。”沈平云急着否认，却没想好接下来的话。脑海中蹦出的几句话似是风，掠过后寻不到影子。

    “我不想你把我当作陌生人，或是其他的人。”愚笨的沈平云说话慢，“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只要你把我当作沈平云。”

    “我没有把你当作别人，我知道你是沈平云，我也一直把你当作沈平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