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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

她打的第一个号码是把她送进医院的好心人的，这个世界上的好人不多，但她却在自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遇到了，或许没有那人的帮助她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如果砸中她的真的就只是一块普普通通的陨石呢？没人愿意摊上她这个烂摊子，相信用不了几个小时，她就会彻底死掉。

第二个则是周子期，那边电话倒是接的很快，“你好，哪位？”

程素似乎还没缓过神来：“……”

周子期的私人号码知道的人并不多，他勾起淡薄的唇，心情愉悦地问了句，“程素？”

一声程素成功让她回神，回道，“是啊，昨天不说要请你吃饭的吗，下午有时间吗？”

“下午刚好要来学校一趟，到时候我开车过来接你。”

两个人从不认识到一起吃饭，程素想：这也算是成功的一小步吧？最起码有点头绪，比一点进展都没有的要好很多。随意批了一件外套，刚把帽子拿在手上的时候，刚准备带上去的时候就听见肖墨的声音。

“等等……”

程素用鼻音发出一个音：“嗯？”

“你不会打算戴着这顶帽子、穿着这身灰不溜秋的衣服出门去见周子期吧？”肖墨看到东西主要通过程素的眼睛，那顶灰色甚至有些掉线的编织帽，他一个不关注外貌穿衣的直男都觉得有些看不过去，他看外面的女生哪一个不是把自己收拾的不像自己才出门，也就程素打扮的连他这个糙汉子都看不过去。幸好硬件过硬，不然他一个平时还算淡定的人，也得急的跳脚啊！

“对啊。”程素老实回答，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肖墨：“你确定他喜欢这一挂？”

程素知道肖墨什么意思，疑惑道：“可是我平时都是这么穿，如果一下突然改变，就太注意这些，会不会显得太隆重，目的性太强？像周子期那种花花公子，想吸引他注意力的女生多了去了，我如果还弄的像一只花蝴蝶，他只以为我和别的女生一样，是去投怀送抱的？”她以前也想穿漂亮的衣服，打扮的光鲜亮丽，可当你面对的是迟交的学费，每天的馒头和如何生存下去之后，衣服是否时髦，款式是否新颖似乎慢慢就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程素的考虑也不是没有道理，肖墨沉默了一会儿，思考了半晌之后回答：“那把帽子戴上吧。”

美人虽然披着麻袋依旧能够美的不食人间烟火，但是却也不要仗着优势就骄傲啊，不过也不能说程素是骄傲，毕竟她的衣柜里面就那么几件衣服，而且大多数都是灰色或者黑色，大多还是不知道是几年前打折时候买的运动衫，肖墨心里盘算着，是时候去买几件新衣服了，穿着寒酸点出门正好，披着麻袋的程素看着却有一种别致的楚楚动人，同性的钱不坑白不坑。

程素戴着眼镜帽子拿了房客给的钱之后，又去了一趟银行，把给房东太太的钱打了过去，看着□□上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存款之后，心情大好，如期赴约。

刚把眼睛摘好放进包里面，程素就看到站在校门口斜斜站在车门旁边的周子期，阳光透过香樟树洒在他的脸上，阳光俊朗，围观的路人群众络绎不绝，程素刚往那边走，周子期眼尖，冲她笑，打招呼的声音不大不小，“饿了吗？”

程素戴着帽子都能感觉到周围聚集的目光，吸了口气，径直走过去，实话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