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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挂着笑意。

过了片刻，叶灏开口道：“其实我很羡慕你。”

“嗯？从何说起？”

“至少你还有在意的家人可以鼓励你、认可你，哪怕他们痛骂你，其实都是在为了你好。”

“师父，你没有这样的家人吗？”

“我？”叶灏脸上的笑意渐渐隐退，“自从我mama去世后，我就没有家人了。”

“她是在我六岁时走的。我在演出，她在演出现场的大楼顶端，一跃而下。演出前，她最后一次鼓励了我。演出后，我就成了孤家寡人。”

“我的父亲、继母、弟弟，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我不过是那所房子的过客而已。”

“我常常梦到mama最后一次鼓励我的样子。她是那么温柔体贴，她说她会等我回来。可是她食言了……我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想，到底我是哪里做得不对？她才会忍心抛下我……”

余归晚看着男人落寞的神情，只觉得自己向来坚强的心彷佛被谁攥在了手心里，攥得她又疼又憋。

她从没想过，强大得仿佛不可战胜的叶灏，竟然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师父，不是这样的……”她轻声说道，不由自主地伸手拉住了男人的手。

叶灏触电般一抖，手指却还被女孩子紧紧攥在手心里。

她一字一句地告诉他：

“叶灏，你这么好的人，没有人忍心抛下你的。你的母亲，她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类似的话，母亲去世后叶灏听无数人讲过。

对此，他总是沉默以对。

没有人知道母亲跳楼前到底经历了什么，又有什么资格说她有没有苦衷呢？

可这次，叶灏只觉得心弦被这少女的柔情给莫名拨动了。

那个时候余归晚还没出生呢，她当然更不可能知道母亲心里在想什么了！

可是，他就是突然觉得心底一股暖流烫过，就是冲动地想要抱一下她，再抱一下她。

把她揉进怀里，把她……

叶灏猛地转身，走了。

“师父？”余归晚诧异地叫了他一声，他却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道路尽头。

张淳姿从未想到叶灏会主动来找自己。

她受宠若惊，赶紧吩咐秘书上咖啡。

“黑咖啡，一勺糖，对吧？”她讨好地冲叶灏笑了笑。

她敢说，他的各种习惯，她比他记得还清楚。

叶灏点点头，并不回应她的寒暄，开门见山道：“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要一个人。你放心，该出多少违约金我一分都不会少，绝对不会让你吃亏。”

张淳姿心一沉。

“怎么说话这么见外啦，”她强笑道，并不想跟他就这个话题谈下去，“我们之间还用分这么清楚吗？叶灏哥，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意的。这么多年，我一直追在你身后，努力让自己成为可以配得上你的女人。我想和你并肩在一起，并不在意什么钱财利益……”

“我在意。”叶灏冷冷地打断她，“在商言商。我们之间没有别的可能，还是不要有经济纠纷的好。”

“叶灏哥，你真的这么狠心，你就……”

“余归晚，”叶灏再次打断她，“你把她的合约转给我。你们公司和她之间因为上次的合约丑闻，已经很难再继续合作下去了，她本人和她的粉丝们都不可能再信任你们。与其留着她相看两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