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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印传奇】33 (第2/6页)
,群众们吹响了色情的口哨。 毫无办法,除了打飞机,我们也只能借助于此来表达自然界的普遍真理。 女人却不以为意,白色拉丁舞鞋踩着坚定而妖娆的步调,柔韧的胴体在音乐 中流淌得越发恣意。 初夏的晚风亮如白昼,头顶的飞蛾、脚下的阴影、汗水,乃至女人柔软的沟 壑,一切都纤毫毕现。 一曲结束,掌声雷动中,女人微笑着鞠了一躬。 我这才发现这具青春而丰韵的rou体属于我的艺术赏析课老师。 她冲场中的男女拍拍手,说:「来来来,再走一遍,麻利点儿都!」 环顾四周后,我终于在众人身后的西南角瞥见了一个横幅,上书:bach ata推广会。 我之所以知道白毛衣姓沈,当然是来自于选修课同学的八卦。 据他说,这位沈老师可大有来头,乃是艺术学院数一数二的头头。 如此人物,居然面对全校开选修课,「真是我们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白毛衣固然赏心悦目,至于福不福吧,我个人还是更倾向于跑cao场上拍会儿 皮球。 不过选修课也没几节,按两周一节算,一学期也就十二课时。 而艺术赏析课,妙就妙在「赏析」 二字,没有系统理论限制,就像小朋友看连环画,翻到哪是哪。 恰好 你喜欢草船借箭,那自然津津有味;你若钟情于小兵张嘎,难保不如坐 针毡。 过去的两节课对我来说可谓冰火两重天。 先是约翰凯奇的实验音乐和血腥国王的前卫摇滚,她甚至放了一段凯奇19 72年的纪录片——此视频资料着实珍贵,即便看不懂,我也难掩那奔腾而出的 莫名兴奋;后是文艺复兴和古典艺术,又是巴洛克,又是浪漫主义和新旧印象派 ,除了埋头大睡,我也无事可做。 于是白毛衣便把我叫了起来。 一片哄笑中,她说:「有些同学爱睡觉,那也没法子。但你不能老睡,这课 间也跑出去活动活动,上课再睡也不迟嘛。」 我睡眼惺忪地抹抹哈喇子,真不知该作何反应。 正如此刻,陈瑶翻了个白眼:「你倒是个香饽饽,连选修课老师都认识你。」 我唯一的反应就是在她的大腿上捶了一把。 「见了令堂该说点啥呢?」 好半会儿陈瑶又扭过脸来。 我翻翻眼皮,没搭理她。 「你说咱们能赶上看戏吧?」 这下就有点嬉皮笑脸了。 我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一副很幽默的样子。 MTV肯定欠我个喜剧表演奖。 其实上周四母亲就说要来,依旧是评剧学校的事,得到教育厅备桉还是怎么 着。 结果不了了之——在二号教学楼前潮涌的人流中,她打电话来说有事,「去 不了了」。 就那一刹那,我突然就莫名地松了口气。 也多亏了老贺的论文和NBA,不然这一周还真不知道怎么捱过去。 上周二晚上在大学城的Livehouse搞了场演出,没两首——甚至不 等大波兴奋起来——那把墨芬6200就断了弦。 熬到一曲结束,老板给找了把琴,高级货,Gibson的Firebir d.太高级了,以至于我拿到手里滑熘熘的,就像脚上套了双大码鞋,怎么搞怎 么别扭。 加上老琴的音箱和拾音器,调了十来分钟音,仍是差强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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