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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赏赐给她重生一回的机遇。等开学后就去跑步吧,慢慢来总该可以改变一些的。 用湿毛巾擦过一遍,果然身体凉爽了一些,郝欢喜撩开布帘子,忽然一愣。 她看到帘子上的挂钩,以及这个石块砌好的澡堂,突然想起什么。 那天无意间撞见那个男人洗好的样子,她的心乱了半拍,落荒而逃。后来贺瑾安就一个人把这破破烂烂仿佛风一吹就会倒的“格子间”改造了一下。布帘子用铁钩系上,做成可以随意收拉的样子,原先澡堂只用木板隔了一下,贺瑾安不知从哪里找来大石头,端正地砌好,还真把这变成了个雨淋不到太阳晒不到大风也刮不倒的坚固澡堂子呢。 想起那个看起来贵气的男人,默默做着这种粗活的认真模样,郝欢喜一时间有些恍惚。 前院传来喧闹声,郝欢喜心头一惊,赶紧走了出去。 她一眼就看到坐在堂屋的郝红旗,他头上包着厚厚的绷带,还有血迹渗了出来,那红色的印子格外刺眼。 “……爸!你头……这是怎么了!”郝欢喜瞪圆了眼睛,冲上前急问道。 “没事,不小心磕到了。”郝红旗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怎么可能是磕到呢,疯了吗?郝欢喜看向一直陪着郝红旗的田秀雅,用眼神问她怎么回事,田秀雅躲过了她探究的视线,沉默地低着头,没吭声。 “到底怎么弄的,我可直接去问毛医生了啊。”郝欢喜有些恼怒,急的真要转身冲出门。 田秀雅这才不甘不愿地看了一眼丈夫,小声地有些苦涩地说:“还能是怎了?被人打了。” 什么?被打了?郝欢喜有些懵,被谁打?她脑海里窜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难不成,是李桂花,不,大伯吗?”怎么说能伤到郝红旗就只有郝志华了,李桂花再泼妇也打不过一个男人吧。 郝红旗沉着脸,没搭腔,田秀雅却忍不住小声地哽咽起来,后来变成低低的啜泣。郝欢喜发懵地看着父母,半响狠狠地锤了桌子一下,“他吃错药了吗?也想进局子里待几天是吗?” 不知她的哪个词触到田秀雅敏感的神经,田秀雅顿了一下,捂着脸更加委屈苦闷了。 郝红旗终于受不了,不知是对谁发火,板着脸训道:“行了,就当被狗咬了。” 郝欢妮和郝欢杰都有些胆怯地望着郝红旗,不知所措地站在那。 郝红旗绷着脸,起身就往卧室走去,“嘭”地带上门。 “妈,到底怎么一回事啊,你倒是说啊。”郝欢喜坐下来,心头一股子闷气不上不下,难受焦急,“郝志华他无缘无故就过来打人?我可得叫人出来主持公道的。” “欢喜,你就别折腾了。公家管得了你初一还管得了你十五吗。”田秀雅终于抬起头,开口道,“你爸就是被李桂花那个老弟打的,他是为李桂花出气。上来二话不说,捡起石头就砸过来了,要不是有你刘二叔他们拉着,怕是要出人命的。” 郝欢喜深深地震惊了。是李桂花先前挂在嘴边的那个什么小宝?她记得他,人长的高高瘦瘦,当时郝红旗还说这小伙子长得好,郝欢喜却觉得那人的眼神特别阴沉,好像骨子里随时憋着什么逆反的狠招。 “那就让他打了?现在他人呢。”郝欢喜心里还是气不过。都是一窝什么老鼠屎啊,果然和李桂花扯上亲戚关系的就不是什么好人。 “跑了。”田秀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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