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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瓶中的血化作一团雾气，血雾在空气中迅速的扩散开，一个纯白色的结界渐渐显现出来。龙血覆盖其上，那结界微微跳动，仿佛一个巨大的心脏。

暴雨如注，雷声轰鸣，那团血雾凝而不散，如蛛网一般遍布整个荼蘼结界。

柳叶朝那团心脏探出手，修长的指尖传来奇异绵密的触感，仿佛插入了粘稠的空气中。一股力量由内而外，击打在他掌心，顺着他的经脉，钻入丹田。砰的一声巨响，盖过天上雷声，柳叶倒在被雨水冲刷的全无生气的木槿花树下，吐出一口鲜血。

林灵素摇头，“没用的。就算看到了结界，你也进不去。”末日之阵，岂会是徒有虚名。

柳叶的丹田几乎被震碎，这一击的力量大到可怕，他又吐了几口鲜血，血污中似乎有内脏的碎片。柳叶盘腿坐在花树下，手中结印，六芒星在头顶升起。

“布阵也没用。”林灵素无奈。暴雨没有停止的迹象，反而越下越大。他走到柳叶身边，看他的身体因为耗费元神而微微发抖，心下不忍，右手搭在他肩头，替他输送元气。

姒艾扑进那熟悉的怀抱，鼻尖是紫苏的气息。姒艾紧闭双眼，怕这一刻像梦境般消失，手臂紧紧抱住玄衣帝王的腰。少康哥哥，我终于再次见到你了，不是在梦里，而是这样真实的拥抱着你。为此，我可以抛弃所有，只求你怀里一丝温暖。

高台上的红衣女艾化作青烟消散。玄衣帝王伸手抚摸姒艾的头发，道：“小艾，我们永远不要分离。”

姒艾浑身一震，抬起头来。姒少康俊逸的脸带着笑意将她望着，他说：“小艾，你回来我很开心。”

“少康哥哥，我也很开心。”姒艾笑道，泪水滑落腮边。

姒少康薄削的唇吻了吻她的额头，“这是我们的世界，谁都不会打扰到我们。”

那冰冷的薄唇顺着她挺翘的鼻尖滑下，落到姒艾唇上。姒艾睁大眼睛，十二旒后的眼眸温暖可亲，是她的少康哥哥。她抬起脚尖，吻上他的唇。唇齿的厮磨如此真实，为这一刻，她宁愿死去。

高台轰然崩塌，周围百官变成枯骨，太极殿化为齑粉，整个世界仿佛摇摇欲坠。毁天灭地之中，她吻着他，贪恋唇上舌尖的温存。玄衣帝王的手揽着她的腰，漫天降下陨石、梵灰，红莲业火从地底升起。两人不为所动，仍旧纠缠着。这一吻好漫长，但与等待了的四千年光阴比起来，又如蜉蝣一梦般短促。

姒艾的泪水落到唇角，姒少康吻进嘴里，苦涩无比。十二旒后的眼睛露出一抹悲痛。天昏地暗之前，姒艾将那抹悲痛深深烙入心底，心也跟着纠痛起来。

一个黑色的身影抱起她，快速飞离逐渐下沉的高台。姒艾扭头，姒少康的身影被崩塌的断壁残垣埋入地底，再也不见。她痛哭起来。

☆、第二十一章花事了（下）

黑甜之梦，她愿沉睡不醒。

幽深的古堡，华丽无匹的房间，宽大的欧式四柱床上血色的真丝被褥里躺着一个苍白娇小的身体。

有虞看着那张脸，眼中的恨意被巧妙的遮掩起来。

“我不是小心眼的人，只不过我不杀她，她就要杀我。而我又不想被别人杀死，只好先下手为强，杀了她了。”她娇嗔道，望着床边站着的黑袍男人。

“是你的命重要，还是我的命令重要？”

黑袍男人没有转身，声音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