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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克制着自己，修练多年，他这点自制力还是有的。只是面对唯灵，他的自制力通通变得不管用起来。

他记得那晚她梨花带雨的洁白脸庞，记得她喊疼的样子，记得她仿佛能掐出水来的肌肤，也记得前些日她柔软的唇。

她美好得让他无法忘记。

玥笙硬生生地转移了视线，他躲到树后的背面，不再看她，而是闭目调节起内息来，只是耳旁她的玩水的声音依然那么清晰。

唯灵玩了一会水，转头发现玥笙跑到树那边去了，她也觉得无趣起来，想了想，她心生一计来。

只见唯灵用土遁术瞬移到了玥笙旁边，而后她出其不意地猛地一推，将闭目养神的玥笙就这样突然地推进了水里。

玥笙落水的刹那就睁开了眼，他的衣服已然全湿了，而岸上的始作俑者唯灵正笑得洋洋得意：“这下你也进来了。”

说着，她也再次跳进了温泉来，她拽着玥笙湿淋淋的袖子，歪着头笑眯眯地问：“怎么样，不是灵泉吗，有觉得浑身舒畅嘛？”

玥笙看着眼前的唯灵，唯灵此刻离她这样近，近到她身上的香气他都能闻得到。她发丝、脸上都是晶莹的水珠，纱衣因被水沾湿呈现出半透明来，肌肤雪白，唇边是天真无邪的笑意，她周身都是朦胧的白雾，夜空下她仿佛夺人心魄的仙子。

她永远不知道她自己有多美。

玥笙想起了刚刚唯灵问他关于成婚的事，他的声音低低的：“你真的想和我成婚么？”

唯灵没想到他又提起了这个话题，她有些惊讶地看着玥笙，玥笙的神色她有些看不懂，但她还是实话实说：“想啊。”

“不过，”她又继续道：“你应该是不想和我成婚的吧？不用在意，我们妖不是很讲究这些俗礼的，我只是觉得初楚成婚很好玩的样子啦。”

她明明是在笑着的，神色也是不甚在意的感觉，可是玥笙还是从她的眼中读出了一丝隐藏极深的落寞来。

“你怎么会觉得我不想？”玥笙低头看她。

唯灵嘟了嘟嘴：“我问你，你却反问我，这个意思应该就是不想……”

“我想。”玥笙打断了她。

当时只是从未思考过这些，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也想知道唯灵是怎么想的而已，他以为她是只是觉得好玩。

他后来想说的时候，唯灵却没再给他机会说。

他既然无法忽视自己的心，既然放任自己相信她、保护她，那他就不会退缩了，他只是不知道唯灵是怎么想的而已。

唯灵看玥笙这么郑重又认真的样子，不由眨了眨眼，她打哈哈道：“你不用怕我伤心来故意骗我了，我们现在这样就很好啦，一起除妖一起游山玩水什么的。”虽然说她可能总是得待在那个珠子里，可那也是在玥笙身边啊。

成婚对他们来说可不像初楚和黎凌那么简单，人家两个门当户对的，不会有什么阻力。而她和玥笙不一样。

她刚才只是一时兴起随便问问，后来她仔细想想却也觉得自己太天真，便也没再问。毕竟，要和玥笙成婚的话……依照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