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關係漸進 (第4/4页)

一句右一句，烏鴉就快應接不暇了，這個問題小姐真難應付…

    就在滿頭包時，不遠處的小聲對話引起他的註意。

    「廖生，你唔好咁啦，俾人哋見到唔係咁好?…」

    「有乜所謂，見到咪見到囉，嗱，今晚你一定要俾面我陪我食個燭光宵夜…」

    「唔得?…雷生知道咗實會好嬲我嘅…」

    「點會啫，耀揚同我係兄弟…」

    烏鴉回頭望去，紈絝的廖成剛全然不顧自己的老婆還在人群裏走動，正對着Callen上下其手，從她的腰間揉到臀部捏了一把，欲圖謀不軌，Callen礙於他地位尊貴，不敢大聲呼叫，只能作小幅掙紮。

    饒有趣味地當好戲看，反正是雷耀揚的女人，他才不會插手去幫忙。

    Callen仍在乞求廖成剛放過自己。

    「廖生當我求下你啦…」

    「你唔俾面我係嘛…」

    一只手從拉扯的兩人當中出現，捏住了廖成剛的腕部：「佢話佢唔制啊，你係咪聾?？」

    說話的聲音溫潤而堅定，倩影浮出，那是烏鴉想了整整一天的人。

    廖成剛被突如其來的驚擾嚇了一跳，手腕發疼發僵，Callen得救後趕忙退到旁邊，滿臉通紅不堪。

    「你係邊個？」廖成剛見眼前的女子面孔陌生，既不解又動怒地問道。

    「你唔使理我邊個，呢位先生，請你自重。」

    他把手用力抽回，碰到了左手酒杯摔落在地，碎裂的動靜招來了其余人的視線。

    「哼！邊出嚟個豬扒…」

    雷耀揚和駱駝走了過去，烏鴉也丟下Leah上前，現場的氣氛變得尷尬。

    「成剛，點嘛？出咗乜嘢事？」

    「冇乜嘢啦，唔小心打爛咗隻杯。」廖成剛立即換成笑臉走開。

    駱駝見了阿羽，不禁大為開心：「天雄，你做乜唔講帶咗小拳王嚟，又唔識買D似樣嘅衫俾人哋…」

    烏鴉臉上藏不住笑意：「係啊，係我諗得唔夠好。」

    雷耀揚不是沒看到剛才猥褻的一幕，可他什麽安慰的話都沒說，僅是拍了拍Callen的手臂：「廖生係我朋友，誤會啫，咪擺喺心入面。」

    Callen驚魂未定，對他點點頭，她也懂，雷生怎麽會為她得罪廖成剛呢？

    奔雷虎把下山虎拉到一邊，低聲告誡：「烏鴉，東星同廖成剛啱啱先開始合作，你最好睇實自己D靚，唔好弄巧成拙。」

    烏鴉的回答充滿了鄙視輕蔑：「雷耀揚，我睇你都係去關心下咗珊珊…叫佢陪酒不但止，仲要送到埋人哋嘴邊，你係咪男人嚟?？」

    小小的風波過去，駱駝和廖成剛等名流們繼續傳杯弄盞，好像方才的事沒發生過。

    角落裏，阿羽晃了晃紅酒杯，一滴未喝，越看越像是細路祥灑下的鮮血…

    烏鴉湊上來與她遙望遠處的太平山，今天的阿羽穿着一條黑色細帶連衣長裙，裸露了他最愛的那處平整肩胛，素雅簡潔落落大方，不戴首飾不施粉黛，與酒會那些女人們格格不入，但這才是他眼裏獨特的小拳王，一眼就能從繁花燈火中尋得。

    「小拳王，你仲係咁鐘意理埋人哋D嘢，唔係話冇心情咩？」

    「係啊，係冇mood。」

    「你今日着嘅呢條裙真係好靚...」

    「多謝，喺砵蘭街買?…你今晚都唔差吖。」

    兩人對視一眼，輕輕微笑。

    「你話，如果唔響我呢度打拳，你最想做乜嘢？」

    烏鴉的發問難住了阿羽，她也不知道答案。

    「做個正常人…」

    「賣魚蛋啊？」

    「咁你呢？」

    男人喝了口香檳：「我？古惑仔諗嘢無咁多花巧嘅，一於就身價過千萬過億，有錢過李嘉誠囉~」

    「李嘉誠…」阿羽又笑了：「佢唔係靠打打殺殺至可以好似而家發咁…」

    「嘿嘿，你又啱喎，有道理。」

    同阿羽初次心平氣和地聊天，烏鴉忘了雙方的隔膜和障礙。

    皎月星光，勾勒出小拳王側臉的完美流線，直想與她共同擁抱此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