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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琴心剑胆落尘寰 (第2/2页)
偷笑。 大齐,建安,腊月初八…… “萧老爹,我便去转转,子时前定回,且耽搁不了明日启程!”不肖片刻,莫鲲便没了身影。 “怎的就摊上这泼猴!”萧良以拳击掌。 “大人,这可是爱之切,责之深。”柳鞍道,“末将晓得。” “你晓得,你自是晓得!”他二人沆瀣一气的,又岂能不晓。 “那我也去去便回!”柳鞍,蹦跳小跑着,朗声一句,便也没了身影。 “大人,可需遣人跟着宁王殿下?”身旁一手持弯刀武士,上前低语。 “尔等皆是高手,若论战,谁可敌宁王?”萧良问。 “若是以一抵一,莫有胜者。若以一敌百,宁王也仅有皮rou之伤。” “既如此,作何忧?” “可若以一敌一营,宁王怕是险了。且宁王向来磊落,防不住那暗箭。” “这泼猴倒是得你心。”萧良讽道。 “宁王,”武士躬身,“自是以情待众兄弟。这军中遑论何人,皆愿为其肝脑涂地。” “即为王,又怎得跟你们称兄道弟了?” “既无贵胄之姿,亦无王公之傲。” “既此,谁人能识得这泼猴真身?况,柳鞍在,何忧?你且先顾好自家婆娘要的缎子为上。” “……” 萧良睨了其两眼,拾膝前皮袄,便入了驿馆去。 自冬月1出粟特,历近月,方至建安。又经十日装、盘,这岁币一事才算得一个“成”字。 这月余之行,于莫鲲不可谓不受刑,终日除了坐着,便是盘账。 这数日听下来,他自暗忖,这南人,当真是草吃多了,竟爱抠些鸡毛蒜皮,无趣。 然,最让其闻风丧胆的,竟是细声软语的南人姑娘。呃,可酸,恰似那草原上将将酵了的牛粪。 若论这建安有甚能入其眼,仅此灯火通明。较之粟特,建安即无宵禁,又无互市场限制,月升日落后,自是一片锣鼓喧天。 “弥鹏,此处聚人谓何?” “不知,”莫鲲回首,唇扬,“既不知,且去探他个一二,便是!” 说罢,快步,转身攀上一柱,滞于半空中,探头望去。 上杆如履平地,真猴也, 柳鞍心道。 莫鲲屈膝,凌空一盘,稳坐其上。 转头间,只见有些个青衣少年,手持竹简,随那鼓声,踏步而来。竹简在上,与那云袖相应而生,倒是有了几分气势。 “这便是《竹简舞》?”,莫鲲自言道。 忽的鼓点骤变,青衣少年们展竹简,随鼓声,逐一跃起。筝声接踵而至,少年们挥起云袖,以展其幸,自在而行。 琴音渐熄,莫鲲正欲翻身下柱,忽闻得呼麦2一声,马头琴,冬不拉之音紧跟其后。他猛的转头,于这南地,谁人竟晓这胡琴? 且见一白衣少年,束髻,束腰,束袖,手持银剑,只翻身一跃,便已飒然立于台上。 这般的杨柳细腰,何当是个姑娘,一个飒爽英姿不输男儿的姑娘!莫鲲双目炯炯。 (1)冬月:农历十一月。 (2)呼麦:蒙古高原游牧民族独有的古老唱法,即一人唱出低沉咽音和高亢泛音两个声部。 *** 男主角,终于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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