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1/2页)
这是云砚之这段时间来睡的最沉最好的一觉。 隔日一早,云砚之便如约让侍卫去奶娘那,等孩子吃完奶就把俩崽子抱来陪鹤栖云。 鹤栖云精神看着倒是比往日好多了,情绪也很稳定,云砚之与他沟通不像以往那般艰难。 这让云砚之大松了口气,有好转就好,只要有希望,再苦再难再渺茫,他为了这一大两小都能再撑一撑,就怕前路茫茫让人看不到一点希望。 杨逐月送的两箱衣物,正好都派上了用场,孩子吃完奶,被帮忙照顾的师姐换上了新衣服,交给侍卫把孩子送去给云砚之。 云砚之接过手一瞧,杨逐月给的那两箱衣物,件件皆是上品,不说能刀枪不入,起码寻常刀剑是划不破的。 云砚之抱着孩子进了屋,坐到鹤栖云床边笑道:“也不知杨兄何时来,当真得好好谢他才是,这样好的料子竟叫他给咱孩子做成衣裳了!” “这样么,那是得谢他,”鹤栖云静静听他说着,知道是何布料后亦惊讶了片刻,便也轻轻勾了勾唇角,跟着一块儿寻思找点什么作回礼,“回头把我那红梅落砚找出来送他好了,他馋我那砚台馋得紧。” 云砚之应了声,便将怀里的孩子递给鹤栖云。哪知鹤栖云接过一看,反手又塞回云砚之怀里,长睫颤了颤,冷声道:“云砚之,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砚之猝不及防怀里一重,闻言惊诧的抬眼望去,疑道:“不是说白日让孩子来陪你么?这又是怎的了?” “是,可你抱别人的孩子来给我作甚?你怕我趁你不在伤了孩子?”鹤栖云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我是孩子父亲,云砚之,你竟这样提防我?” “阿云你...你在说什么啊?这就是咱们的孩子啊!”云砚之一脸诧异,神色古怪的看了眼鹤栖云,想了想,低头拉开襁褓,摸索着挽起裤腿,露出儿子胖乎乎的脚丫子,对着鹤栖云道:“你瞧,脚上的银铃是我昨日当着你面扣上去的,不是咱们孩子还能是谁的?” 鹤栖云冷凝着一张脸,漠然的看着孩子脚上的银铃,声音陡然变高:“这不是我的孩子!!你把我的孩子弄哪儿去了?!你不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我就让这两个赝品...去陪我的孩子!” 说着,鹤栖云声音骤然尖利起来,被褥下的手轻轻动了动,神色阴冷的盯着云砚之怀中的孩子。 多年的阵营生活让云砚之对危险有了自然而然的防备,他不知为何脊背一麻,条件反射的背过身将孩子护在怀里。 紧接着后背一凉,钻心的疼痛让云砚之脸色顿时一白,痛哼出声。 温热鲜血溅到鹤栖云脸上,烫得他瞪大了双眼,入眼是刺目的猩红,插在云砚之背上的匕首闪着森冷的刀光。 怀里的孩子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父亲骤变的脸色还是叫他们惊得大哭不止,小手亦紧紧抓着父亲衣襟不放。 “不...不怕,乖崽崽...不哭...爹没事...”云砚之缓过激疼,咬牙哄着怀里哭闹的两只,忍着痛抱紧了孩子摇摇欲坠的挪下床,跌跌撞撞往门外跑。 临出门时,云砚之回头看了一眼呆呆的跪坐在床上的人,他头一回觉得朝夕相处这么多年的人如此陌生。 云砚之本想将孩子送去奶娘那,可有了鹤栖云这一出,他也不敢让侍卫去送了,孩子亲爹都能下这手,别人又叫他如何敢放心? 但后背上还插着明晃晃的匕首,伤口血流不止,力气也在一点一点消失,这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侧靠在树干上借力抱着怀里的孩子。 “砚之?!你怎么在这?!” 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呼,让快因失血过多昏厥过去的云砚之聚起一丝神智,他费力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眼那模糊的青色身影,想了很久才从混沌的脑子里把人对上号。 “......是杨兄啊...”云砚之勉强提起一口气招呼道。 杨逐月处理完手头事情便拿着云砚之的腰牌来了万花谷,一路问着人找到了鹤栖云住处,还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