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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欣/陆欣】《但求疼》 (第2/6页)
务,居然能在响队的叙述里,铺陈出一点如此温馨的底色。 他只容许自己出神这几秒钟。他稳了心神,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而后便撑着直起身来。 乍一抬眼,身前的圆镜里忽地映出一个人。面容温淡、眼神平静,与他的目光于镜中平直地相接。 这本该作为惊悚片的开头——可方才在心里囫囵念过一遍的名字,一睁眼却奇迹似地出现在眼前——他竟不合时宜地觉得安心。 “师父。”陆寒下意识地开口。人仍愣在镜前,沾湿额发的水珠落在鼻梁上,一路滚进衣领。 那镜中人向前走了两步,陆寒才如梦初醒般地转过身去,两人间便只隔着一个身位的距离。 近在咫尺的安欣轻皱着眉,投来的是一道略带审视的目光,将陆寒凌乱的衣领与混沌的神智一同握进掌心,像抻开一件衣物那样将他熨平。 每一根神经都熨帖地躺回原位。陆寒从在这瞬间脑海里滚过的无数个问题里挑挑拣拣,最终说出口的只是一句小声的问话:“师父,你怎么来了?” “找你处理点事情。”安欣说,像是为了解答他心里其他的疑虑,又补充道,“包间门锁上了,不会给你惹麻烦。” 卫生间里尚未散尽的烟味和酒气昭示着此前酒醉金迷的夜场,陆寒几乎能闻到自己身上的酵味,因此摇头的频率迅速得近乎慌乱,仓促之下声音听起来有些慌张:“我现在……脑子不太清醒,师父,有什么事明天白天……”他那久未饮用白开水的喉咙干涩得卡住,停了一个不算正常的落拍,“——白天再说好吗?” 安欣在卫生间朦胧昏暗的灯光底下凝了他片刻,最终只是摇摇头,语气平淡地像聊公事:“不清醒比较好。” 他说罢转身往外走,陆寒不明所以,却也亦步亦趋地跟上。套间侧边有几个小房间里放着床,今晚众人都在厅里寻欢作乐,两个单独的房间倒是无人光顾。 安欣转身动作熟稔地推开隔壁的门,拎着陆寒拽进房内,抬手摁开顶灯后落了内锁。 “脱衣服吧。”安欣转过身来对他说。 声音仍然沉静平和,在一片寂静里那么轻又那么重地落下来,像严刑拷打的长鞭那样落下来。 陆寒闻言一怔,手足无措地呆站在原地,抬眼直愣愣地盯着安欣。 反应神经跟不上语言中枢,未经思考的话语像开闸泄出的洪水,一股脑地往外奔涌:“师父你是出任务还是有宣传口素材需要记录吗?还是郭局让你来检查我——” 年轻人只顾着给安欣方才炸雷一般的四个字寻找合理的解释,说到这里像是恍悟,自顾自地便撸起衣袖,折至上臂,在柔和的白光底下给安欣看自己没有针眼的臂侧皮肤,“我没有越线,师父。” 语气如此诚恳,大醉一场后又强制催吐过,眼眶周围氲着一圈红痕,显出一点湿漉漉的可怜。 “没人怀疑你这个。”安欣看也没看便朝他点头,“放下来吧。” 陆寒并没反应,倔强得和他如出一辙。 安欣也不勉强他,转身往床边走去,边走边顺手将身上的风衣外套脱下来,揽在臂弯里。 白衬衫的衣摆收进西裤里,束出一段流畅的窄腰。肩背周正,背影如树般挺拔,而拢在衬衫底下的腰肢却远比绿树纤细。 陆寒的视线始终跟着他的身影,像一只以目光追逐飞盘的幼犬。安欣离开刑警队后,陆寒能见他的时间并不算多,一年到头也只不过屈指可数的次数,可是每一次见面,安欣的身形都比上次清减。 安欣将外衣挂在衣架上,在床边坐下,才复抬眼看向站在进门处不曾挪步的陆寒,开口却当真聊起了公事:“我听说两个月前,你们队和禁毒支队合作破获了一起毒贩杀人案。” 陆寒不解其意,只得乖乖点头以肯定事实。 “就没听说什么吗?”安欣波澜不惊地掀了掀眼皮,语气倒是引导式的循循善诱,耐心地、缓和地道,“风言风语总是有过一阵的吧。“ 在安欣和陆寒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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