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亦山世子all向]花昭名士录_吾冥 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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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冥 锁 (第1/3页)

    花翦还从未觉得吾冥如此顺眼过。

    这条狡猾狠心的碧眼蛇七寸被花翦牢牢锁住了,玄铁打得铁环严丝合缝卡住他的脖颈,垂下森冷的银链。那银链子瞧着也不过半个拇指粗细,比起刑拘更像是某种精巧的装饰品,看上去纤细无害得很。

    但这漂亮鸡肋的链子在吾冥身上一套,就飞速织成一张蛛网,锁住他被扒了个干净的苍白身躯,将四肢牢牢缚住,手腕也并着脚腕拷了起来。最过分的是脖间铁环延展出的一节,被花翦绑了个滚圆的实心铁球,顺手拴在了床腿上。

    于是吾冥不得不跪伏在地上,腰塌得很低,月光照进来,就在凹陷的脊沟里淌出一道银色的河。那弧度实在优美,每一个转折都恰如其分的流利,在黝黑的铁链环绕之下,像极了一只被绞碎翅膀的银蝶,更显得惨白无依。

    约莫竟透露出半分楚楚可怜的风致。

    深知吾冥本性的花翦自然不会上当,可也忍不住食指大动,他穿着睡袍坐在床沿将二郎腿一翘,在上的右腿好自然就踩了上去。

    在那段银色河里扑腾印上去一摊子污泥,鞋跟处印子尖尖,隐约是簇莲花,半深半浅地盖在吾冥肩上。

    吾冥嗤笑一声,勉强偏过头用眼神乜他:“南塘花家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

    浅绿的招子冷下来,凝成一颗翠石,在银灰的发后藏着,伺机而动。

    花翦又踩了他一脚,答非所问:“早在埃兰沙的时候我就觉着,穿身链子可比穿你那铁壳子适合你多了。绑骆驼的链子太沉,我特意去寻论衡山庄的偃甲师照你体格锻的,喜不喜欢?”

    不愧是寒江的机巧,这瞧起来人畜无害的器物一绕在吾冥身上,就罩成个量身定做的铁笼,哪怕是松开四肢的铁环,也能让他动弹不得。

    “我可以说不?”

    “当然不能。”

    花翦那缀了莲花玉的鞋底在嶙峋的肩上碾了又碾,翘起的鞋尖勾住了一段链子,牵一发而动全身,搅得叮叮咣咣作响。直到吾冥后颈处都被压出了个水红的莲花印子,他才满意地收回脚。

    “毕竟这个儿哪有花家的客人,只有一个我从大漠里用比金子还金贵的五桶水买回来——却一点也不听话的小奴儿。”

    “……呵。”

    吾冥低下头,好似真是个乖巧的奴儿似的,追寻着花翦的鞋尖,用脸颊去蹭柔软的鞋面,似真似假地讨饶:“可是主人不是已经说过,放了奴自由的吗?”

    他总爱在花翦面前表现的不知耻,好像为了心中算计,再怎么腌臜的事儿都肯做出来。可花翦从不如他意,总要更过分些,非逼出吾冥狼狈懊恼的样子。

    “此一时彼一时。我听天枢君的将士告状,我的小奴儿不听上令,好战喜功,在天泉做了几次大死还不听劝。路将军看你生厌,只好叫我来管一管。”

    花翦用脚背将他轻轻踢开,被他张口咬住了扬起的衣摆。

    那双翡翠琢成的瞳子破开了一般,怯怯地盯着花翦,化出芯里一汪泉,缠绵悱恻,好似眼前人就是世间全部的月光。

    全部的珍宝。

    吾冥似乎想要为自己辩解,但嘴里咬着花翦的衣角不肯放,喉咙就在颤动里发出闷闷的哼声,可怜兮兮。

    这真极了的演绎惹得花翦发笑,忍不住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把人捞过来,指尖顺着脸颊爬上去,在吾冥青翠的眼睛下摩挲。

    花翦的指肚就盘旋在吾冥眼尾,拂过浓密的下睫毛,坚硬圆润的指甲时不时磕碰上苍白的肌肤。好像随时会冷不丁扎进去,剜出这对不知死活的招子,当成块奇石嵌进金冠里,给花翦戴在头上,逢人便能炫耀他当年收服了怎样一只乖戾狡猾的蛇妖。

    尤其是这条不知死活的碧眼蛇自以为摸清了锁链的关窍,试图挣开反咬花翦一口,却被看似松散下来的锁链“哗”地栓得更紧。

    两条锁链勒着吾冥的腿根穿过,花翦伸脚一踹,他便跟个颠倒的玄龟似的四脚朝天,露出鲜嫩可口的幽密之处。

    那杆子不俗的尘柄泛着粉,虽也狰狞壮硕,但一副生疏红尘的漂亮样子,叫花翦很是满意。

    他随意蹬开鞋,鞋头“咚”地在吾冥头上砸过去。吾冥疼得没回过神,腿间就被花翦不轻不重地踩上。棉袜再怎么厚实柔软,细密的针孔摩擦过吾冥的腿间,也变成十二分的粗糙,生出钝钝的灼热。

    把吾冥炙成一只鲜红的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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