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锈钉 (第3/3页)

 瞳孔放大，他的话让她心跳加速

    “得你，只有你。”

    男人的脸不断放大，她却紧张慌乱地闭上了眼睛

    心跳的轰鸣在胸腔回响，放缓了时间，吻并没有如期而至，等来的只有被扯着上扬的嘴角，睁开眼，男人一脸坏笑

    “刚刚笑得咁开心，做乜唔继续笑？”

    被反捉弄的叶之瑜恼羞成怒推开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做着已经完成了的工作

    乌鸦笑出声，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她的脸颊气鼓鼓的，很可爱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这次响的不是她的，他从口袋拿出电话，按下接听键，“喂，係我。”

    乌鸦听完对面说，脸上的笑容又再次消失，“带佢入来。”

    “咩事啊？”见他阴沉的脸色，不知谁又惹他了

    “一阵就知。”

    看着快要铺满桌面的照片，叶之瑜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一张张都是偷拍她的照片，从她出家门开始，到酒吧，去了哪里，和谁见面，都被拍了下来，照片背后还记录了准确时间，仿佛不愿遗漏一分一秒

    叶之瑜扶着脑袋闭上眼，这熟悉的逼迫感，是他

    自从发生了后巷那件事后，乌鸦一直安排了人跟在叶之瑜身边，直到刚刚，抓到了这个经常蹲在酒吧门口的人

    乌鸦从相机里拿出菲林，胶卷垂落，形成条状，他拿出打火机点着嘴里的烟，又点燃了胶卷的尾部，胶卷扔到烟灰缸里后开始迅速燃烧

    他又将相机扔到地上，用力踩了两下，碎片掉了一地

    相机的主人是一个中年男人，穿着格子衬衫，看上去又厚又重的眼镜被打歪，勉强架在鼻子上，他被麻雀压倒在地，绝望地看着自己的相机被毁

    乌鸦确认相机已经踩得无法使用后，将碎片踢到那人面前，“讲，边个派你来嘅？”

    “我，我真係唔知啊，有人写咗封信俾我，叫我跟踪叶小姐，仲塞咗啲钱在里面，我一时等钱使，所以……”

    “你觉得我会信？上次在后巷係咪又係你做嘅？”乌鸦将燃到一半的烟丢到那人身上，在格子衫上烫出了一个小洞

    “咩后巷？唔係我，真係唔係我，我就影咗几张相，全部在嗮台面，其他乜都冇做过啊！”

    乌鸦抓住那人的衣领拉起来，然后直接甩了一拳在他脸上，“影？咁中意影相，影饱佢啦。”，一个转身一脚将那人踢飞

    乌鸦还想继续拷问那人，叶之瑜喝止他，“够了。”

    本又将那人拉了起来，听到她说的话后直接松手，那人一下支撑不住摔回到地上，“我，我真係乜都唔知，放过我……”

    叶之瑜拿出纸和笔，推到桌边，“将你寄照片个地址写低。”

    “好，好。”那人连滚带爬的过来抓住桌上的笔，颤抖的手晃晃悠悠地写下一个地址

    叶之瑜拿回纸张，“冇你事了，你走。”

    乌鸦明显是不同意的，扯住那人的衣服，“就咁就放过佢？”

    “佢都係为咗钱揾两餐，整烂佢部相机就算了。”

    乌鸦有些不顺，但还是听取她的意见，松开那人后扭头对麻雀说：“跟住去佢屋企，检查下有冇其他菲林同信件。”

    “知道了，大佬。”麻雀推着那人离开办公室

    乌鸦走过来看纸上的地址，“美国地址？我帮你查下？”

    “唔使，我识人，我自己搞掂。”叶之瑜收起纸条放进柜子，然后站起来，“我攰（累）了，走先。”

    乌鸦感觉到她突然有些疏离的态度，微微蹙眉，牵住她的手，“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