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 溅射吕帮辽挡枪 (第1/2页)
吕布和张辽刚在一起时也曾度过一段蜜里调油的恩爱日子。 彼时两人表明心迹,哪怕分开一刻钟都nongnong思念熬人,抓心挠肺。 吕布虽嘴笨,却也会费尽心思顺着张辽,酝酿不少甜言蜜语讲给他,从牙缝里抠出所剩不多的俸禄,买些华而不实价格虚高的小玩意讨他欢心。 张辽像针一样尖利的剑可从铠甲缝隙戳刺重骑兵要害,亦是吕布以自身作为rou桩,陪着张辽演练,有总结实战经验教训,才有了之后张辽出手刁钻一招制敌的剑法雏形。 张辽比吕布会疼人。 吕布全身上至头绳,下至鞋袜,所有衣物尽是张辽选好布料,亲手裁片缝制,从材质到手工皆是无可挑剔;吕布的一日三餐是张辽亲自在小厨房变着花样做的,荤素搭配营养均衡,色香味俱全;连吕布的被褥都是张辽晾晒后熏香铺平的,当然了,通常是做了无用功,夜里被褥经过他二人一番折腾,床铺沾满奇怪的水渍,脏乱皱褶得一塌糊涂,又要连夜换上一套新的。 白日里并肩作战,沙场演练,形影不离;夜里如胶似漆,躺在同一张床上探索对方的身体。 他们之间唯一的矛盾大约是两人截然不同的行军作战风格了。 吕布骁勇善战,仗着自己有高强武力值的绝对压制,带着手下的陷阵军悍不畏死地猛冲,常常是所向披靡,百战不殆,但麾下伤亡惨重,身上新伤叠旧伤,好不狼狈。 张辽心细如发,观察入微,制定作战计划时考虑周全,他习惯了以小博大,用最小的牺牲博取最大程度的胜利,甚至毫不在意兵败,只求保留实力。 吕布总是一意孤行,不太能听得进旁人谏言进忠。张辽一开始还顾及他颜面,对他的所有决策奉若神明,带领着翼军勉强护得吕布所率领的正面中军周全。 可终究护得住一时,护不了一世。沙场战局诡谲多变,老马纵有失蹄之日,吕布这般蛮干冒进,必有受伤吃苦头之时——那本该刺在张辽肩上的一杆长枪,被吕布挺身挡了去。 张辽心底生出无处宣泄的怒气。既恼怒吕布不惜命且不全心全意信任他,他分明有自信能在马背上下腰躲过这一击,又埋怨自己职责所在本应为吕布保驾护航,却反过来要长官援护。 张辽胸中冒着焦灼急躁的浓烟。眼见得吕布受了伤,为了不败士气还要故作镇定,以渗着血的手臂挥舞手中重戟杀敌,一口皓齿牙关紧叩,这段时日在张辽悉心照料衣食丰厚下将养出的面颊rou直打颤,一双皂白分明的怒目圆睁,目眦尽裂。 可这敌军如涨了潮江水般奔涌,浑浊一片望不到边,不知何时才能退却。张辽不作他想,只顾得上飞快地翻动手腕,手中一长一短两支用于戳刺的锋利细刃几乎化作两道模糊的残影,这才险中求胜,为他二人杀出一条血路。 终是打赢了这一仗。 敌军遍野横尸上的汩汩鲜血未能浇息张辽胸腔里的火与烟,他从马背上跳下来,寻了偏僻处席地而坐,把自己藏匿在马后的阴影里,按揉着酸胀的五指与手腕。他到底还是心软,忍不住要关怀那人,一双鹰隼般锋利的眸偷偷从马腹下窥探着吕布。 军中随行医师正在为吕布处理伤口,吕布敏感地察觉到张辽的视线,一回头正对上他关切的眼神,咧着唇角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给他。 张辽板着脸若无其事地别开眼。哼!还能笑出来,看样子是伤得不够重! 吕布遣了一个小兵过来请张辽过去,说是有要事相商。 张辽踌躇了一阵,还是牵着马走了过去,他在吕布身前站定,眼睛瞥向别处,用脚尖踢着地上的一株干瘪小草,没好气地问:“吕奉先,有何要事?” 吕布坐直身体,正色训斥他:“张文远,军纪军规学到狗肚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