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月成三人 辩广陵三批 高H 无脑纯车 (第1/5页)
莹莹弯月如钩,悬坠在泼墨似的漆黑夜空,周遭虚虚拢着一层纤柔似絮、轻薄如绢的浮云,月光影影绰绰不甚真切,远不如那满天碎银般的星子闪耀夺目。 自崇德殿外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哄笑声,想来是女官们齐聚在一处,持着彩线借光穿七孔针,吃着点心说悄悄话,磨了晒干的凤仙花做染料染指甲…… 殿内烛火通明,比室外暗淡的月辉明亮上百倍,你听了外面的动静既艳羡又心急,手旁高高摞起的奏疏仿佛永远也批阅不完,早该知晓当皇帝没什么好处,连七月初七这个理应耽于玩乐的大好日子,也必须彻夜伏案处理公务! 偏偏上天还嫌你此刻不够忙,崇德殿沉重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门缝里探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师姐……” 祸不单行,从这颗脑袋之上又探出一颗一模一样的脑袋:“陛下……” 是刘辩和张道陵。 你赶忙斟了茶水饮下压惊,他二人已经趁你饮茶的空档,关紧殿门跑了进来。 这次倒不是空手来,而是略备薄礼。一人提着硕大沉重的食盒,一人捧着精致小巧的妆奁。 瞧刘辩的手都被那食盒勒红,你心疼地执起他的手轻轻揉开那道勒痕:“不是派人传话过去,要你们今夜在自己殿内候着么?” 张道陵放下妆奁也伸了手过来,你只得腾出执着毛笔的手与之交握,他曲起食指搔搔你手心:“左等右等等不到你,我俩按捺不住,屏退宫人前来与你相会。” 刘辩从你掌中抽出手,打开食盒盖子把里面的吃食一样样取出,镶着金边的瓷盘中盛着的,有造型精巧的乞巧果子,新鲜多汁的时令蔬果,个大饱满的各色干果…… 他拈起一颗裹满芝麻粒的巧果送到你口边:“师姐可有好好用晚膳?来,尝一口这个!” 你被他以往别具匠心的菜肴弄怕了,对所有他递来的疑似是亲手烹饪的食物都敬谢不敏,先是往旁边一躲,差点仰进张道陵怀里,远离了那危险源后才开口问:“这巧果该不会是你做的罢?” 耳边自张道陵胸膛传来他闷闷几声笑,那声音透过胸腔听起来要更低沉几分,也平添一丝勾人心魄:“陛下莫慌,这批巧果是御膳房做的。” 是了,你早就传下口谕,禁止刘辩下厨,不该下意识闪避的。 瞧你这般避之如蛇蝎,刘辩秾艳稠丽的一张脸阴沉得几乎要拧出血色的花汁来,他蹙着眉把那枚巧果送入自己口中,把酥皮嚼得咯吱作响:“师姐若是嫌弃,我自己吃了便是。” 你直起身凑过去从他口中抢那巧果,先在他唇周舔了一圈,把酥皮渣子吃了,又削尖了舌往他嘴里钻,从他舌尖抢了巧果内里甜丝丝的馅料,你推我搡地在口腔中化开分食了。 刘辩惯是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一吻毕,先前要拧出的花汁化作晶莹水色流淌在眼波里,他转头颔首去衔第二块巧果,巴巴地送到你嘴边:“师姐……” 你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身后那堵健硕的胸膛贴了来,抬手把那块巧果弹入刘辩口中,嗤笑一声:“吃你的!小小一块塞你牙缝都不够,分什么分!” 那巧果口感密实,横在刘辩口中吞咽艰难,噎得他双目圆睁,白眼直翻,你忙斟一杯茶水灌入他口中,抚着他胸口为他顺气。 刘辩就着茶水粗略咀嚼几下,把巧果分做几次咽了,扯着宽大衣袖遮住口鼻轻咳一阵,佯装娇弱无力把侧脸贴在你心口,冲张道陵瞪眼:“师姐,道陵哥又欺我!” 你心知他二人私底下亲密无间,心意相通,时常相携着偷溜出宫前往五斗米道传经布道,一同时出现在你面前,就立马成了两只探头展翼的斗鸡,瞄准对方的脖子互啄,令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你不欲惯他们这臭毛病,却还是没忍住轻抚刘辩后背小意温柔哄他,语气淡然叮嘱张道陵:“道陵,玩闹需有度,切不可再胡闹,若是噎着可是会要人命的。” 又各打二十大板:“倘使谁再挑事,今夜留在崇德殿替我批阅奏疏,不许上龙床。” 张道陵本想再讥讽刘辩几句,听了你的话,喉头上下滚了一遭,将那话吞入腹中,没敢再吱声。 一时间殿内寂静无声,只余那数盏烛火摇曳,倒更衬得殿外吵嚷热闹,时不时传来一阵女孩子们银铃般的调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