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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女】北京春天 (第2/2页)
给我说的,没事的,让他摸摸又不会掉块rou,没事的。 我把我火气压下去,我听见那畜牲讲述电影蓝图,却从四四方方的后视镜里看见张颂文眼眶发红,我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车载导航里的女声提示相当大声,“前方进入隧道,注意减速慢行。” 慢行慢行!我看着配速表发狂,我今天就不该来接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第一次觉得北京是这样的大,路途是这样远,而我的感官是这样灵敏。 地方到了,张颂文没有抢着给钱,我尽力压下我喉腔的颤动报价,我感觉这价仿佛是报给张颂文的。 后面的畜牲从包里找出两张纸钞用手夹给我,借着车窗外的别墅区亮眼的路灯,我看见他手指上的亮晶晶的一层。 我接过来,把纸钞皱成一团胡乱塞进口袋。 他们俩下去了,我问自己还等吗。 还等吗? 大抵我果然是个没用的孬种,我逃了。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张颂文是怎么回去的,或者压根就没回去。 回去以后我奢侈的买了两箱啤酒,把自己灌了个彻底,我躺在床上,棕榈垫子透过薄得可怜的床单扎在我的脸上,我嚎啕大哭。 终于我还是去找他,我得给他道歉。 我心中打好腹稿,便去勇敢叩他家的门,却发现他压根不在家,院门是从外面锁上的。我便一下慌了神。 难不成他压根没回来? 我当初在圈里也知道那位导演的,自己阳痿玩得很脏,一些专职的少爷都避之不及。 已过去两天,我还侥幸,应该是有事出门了。 路过的大姨和我说小张不在家,我给她道了谢,我问她那他几时回来。 “不知道哩,几天都没回来了。” 我疯了一样往外跑,北京的春天真的很冷,像是刀子一样割我的脸。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奔跑,凛冽的风声灌进我的耳膜,我的喉头起了铁锈,我的关节发出怪异的声响。 北京其实也不大,我好像没在出租车上坐一会就到了地方。 保安还是那个保安,我以前便常来,他看见我叫一声哥便放我进去。 我凭着微薄的记忆找到那个地方,我敲门,没人应,我把耳朵靠在门上,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的隔音是做的顶好的。 我焦躁,我不安,我持续的叩门,我把按钮快要按烂,在低俗廉价的致爱丽丝响了第六十七遍的时候,那个畜牲才来给我开门。 他认出了我,其实我不太在意。我推开他肥腻的rou往里面闯,他在后面笑。 稀客呀,看上哪位了来一起玩玩? 我不搭腔,我终于见到了张颂文。 他一缕不着,身上的蜡油快占到一半,一些鞭痕从被覆盖的皮肤中延伸出来,身体被捆在几条带子上,腿间一片泥泞,看见我也没有反应。 我怔住了,那畜牲上去把张颂文解下来,凝固的蜡油便出现微小的裂痕。 “你找小张啊,早说嘛。” 他肥厚的嘴唇一张一合,和我尽情讲述。小张这,小张那。 “我要带他走。” 畜牲又说了一通什么东西,又去抠张颂文胸脯上的蜡油,“小张老师别忘了约定哈。”说罢便走。 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突然从心底冒出一层愤火来。 张颂文逐渐有了点意识,拒绝我的帮助自己穿衣服,北京的春天真的很冷,要穿的衣服真的很多,他一层一层套上,我好像也慢慢忘记他的身体。 后来回到小院,我去给他烧水洗澡。 我一桶一桶往里面拎,我把所有灶火都架着锅,我进去时不抬头,手撑着门框就要往后退。 张颂文的声音沙哑,几乎像水蒸气一样被蒸发。 “水够了,谢谢你。” 我不敢抬头,忽的不知道要做什么,傻站在那,“你还信么?” …… “我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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