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蛋!」祁秉通遠遠揮著手,好像中樂透,連跑帶跳飛舞過來。 「這地方真大,服務台小姐跟我說你有特別交代。但我還是一路問過來,你在這裡幹園丁喔?」 我刻意說:「我不幹園丁,園丁都幹別……事!」 聞言,揚晨風低下頭,特別用力敲竹子。 祁秉通當然聽不懂。「那你……全身弄得髒兮兮,在這裡幹什麼?」 我應道:「玩泥巴打雜,學習經驗。」 「噢……幾點下班?」他問。 「揚叔!我的通哥哥難得來,剩下的麻煩你了。」話落,我竟然起雞皮疙瘩。 揚晨風飛快溜了祁秉通一眼,看著我嘴張了張,最後點點頭,眼神很黯然。 唉!其實我很想抱著你,是你一直用大雞巴去……不能再想了,在意就像毒品,一種會痛的癮頭。我需要快樂、需要發洩,需要把祁秉通帶到餐廳,學貴婦喝下午茶等著。 我去櫃檯對玉蘭表姐咬耳朵。 她管理所有食宿事宜,又是二舅的大女兒,營救任務,她非參加不可。 匆匆淋浴換衣,我帶祁秉通到處晃隨便聊。 他絕口不提消失後的際遇,也無意讓我去觸及。 反倒關心我媽和我姐幾時會來,這麼有人情味的保全,我怎能不心動。 夕陽遠在地平線,羞紅了天空的情懷。 絕艷的背景最適合情人深情凝視,翩翩化為剪影,連理永生。 漸漸地暮色降臨,園燈一盞盞綻放黃色的溫柔,為園區憑添詩意的浪漫,卻及不上我身邊的浪蕩。祁秉通興致勃勃,懶包膨塞塞。引誘我妄念蠢動,飛快抓一把。真材實料硬梆梆,彷彿瀕臨爆炸的火山。怪不得他呼吸急促,左看右看,好像搜救人員說:「人間最棒的享受,莫過於脫光光躺在草地上,天為帳地為床,星星點亮愛之火,你儂我儂熱情打炮,一定暢快無比。可惜花叢雖多,人幹嘛也這麼多,要找個隱密處,還真他媽的不容易。」 我說:「今天是周一,人算少了。不過,監視器好幾支,你想表演儘管脫。」 祁秉通聽了,舉止開始貓起來,大概很想把監視的電眼當老鼠吃掉。 我心裡有數,熱誠嚮導趁機吃下豆腐。沿途,碰見熟客我不忘寒暄兩句。 祁秉通愈看愈驚奇,說:「我都不知道,你人緣不錯ㄟ,大家都會跟你哈拉。」 「鄉下人情味比較重,你打算在農會幹多久?」我隨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