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 (第3/6页)
着。 他蛮力苦干,被欲望冲昏了头,身下的女人熬不住,身体都快透支。 江鹤池语气寻常,跟平时一样照旧关心问了几句她的状况。 挂电话前,他跟她说“晚安”,说“想她”。 声音柔和得不像话,仿佛变了个人。 还问她想不想他。 她声音低低地回了一句“想”。 江鹤池:“阿寻,等我回来,我们要个孩子吧。” 温寻:“好。” 他这一趟出差,时间有点长,温寻再次见到江鹤池,已是半个月后。 这段期间,她的一副作品在国际艺术大赛上突出重围,获得中国画领域的重大奖项,并且在国际文化艺术画展上进行展出和售卖,运气也不错,碰上了有缘人,被一个华裔收藏家相中,以高价买走。 她是这个奖项自创立以来第一个获奖的亚洲人,并且是历史上最年轻的青年画者。 之后,她的照片被贴到学校荣誉墙上,迅速流传,有些人艳羡她的能力与运气,也有一部分人被她出众的样貌吸引,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从某些渠道获取到她的联系方式。 那天,她的社交软件里多了很多条陌生好友的添加信息。 除此之外,还有几条祝贺的信息,有同院早已毕业了的师兄师姐,有同窗同学的,也有阮舒的。 添加好友的信息她没看,只是一一回复了祝贺信息。 阮舒为庆祝她获奖,特意选了周末,在城郊一家叫兰山居的粤菜餐厅订了位子。 这地方不太好找,她晚上接近八点才到达。 四合院风格的宅院子,面积宽广,数栋小楼穿梭于郁郁葱葱的绿植间,古色古香的中式建筑,错落有致,黑瓦红墙,古朴厚重的朱红漆大门,不知建于哪个年代,历史感很重,门口右侧是划分出来的小型停车坪,此刻正停着几辆豪车。 昏黄色的地灯照着风雅的庭院,树影摇晃,曲径通幽。 四五月份的季节,还有几分春意,夜晚的空气有些冷。 她今晚穿了件黑色丝绒连衣裙,外面套一件棕色长款风衣用以挡风,腰带束着腰,衬得腰肢极为纤细,身姿窈窕,少了几分温婉,多了几分随性洒脱的气质。 院子里,梧桐落叶纷飞,麂皮长靴踩过地面,伴随着一阵沙沙声。 对面那栋楼的二楼露台上,立着一个人影,单手撑着栏杆,另一只手上夹着根香烟,烟雾缓缓上升。 烟雾掠过男人的面容,模糊了他五官的骨骼感,脸上淡漠的表情,被夜色挡着,看不真切,周身蔓延着一股不近人情的气息。 江延笙听见动静,侧头朝这边方向看来,看到她时,眉头拧了下,周身戾气沉郁,眸色深首 发 e m o s h u w u . c o m 沉,如同一汪死水,不起任何波澜。 口袋里的手机铃声突兀响起,阮舒打来电话问她到了没有。 她接起电话,“到了,可我好像迷路了,你在哪儿呢?” 这地方的建筑长得都差不多,花草树木繁盛,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走错。 那头,阮舒兴奋地说:“等等,我出去接你!” 她停在原地,辨别着四周的方向。 院子里有养鱼的水池,波光粼粼,周边草木繁盛,池中几株荷花开得娇艳,惹人采摘,温寻不由得看了好几眼。 一颗石子忽然落在她脚边,啪嗒一声,引起她注意,表情顿住,抬头往对面二楼露台上看。 夜凉如水,院子里空旷安静,她的影子被檐下的宫灯投射在地上,斜斜地拉长。 江延笙站在围栏后面,居高临下的姿态,修长挺拔的身形仿佛融入漆黑的夜色,虚幻得不真实。 视线与那人对上,空气中暗流涌动。 两人一上一下,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却好似相隔千里。 他身后的玻璃门开着,光线透出来,隐约传出阵阵说笑声和音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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