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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电梯门开了，西辞率先迈出去，声音总算不再那么严厉，“如果刚刚你前男友走到我们面前，你要对他说什么？”

“……”糖糖发现自己不知道，刚刚那一切是西辞主导的，她被动配合，其实满心都是俞陵。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糖糖，谈了场恋爱，你的自信跑到哪里去了？”西辞说不心疼是假的，糖糖是他看着长大的，她以前做什么都冲在前头，永远充满活力，胸有成竹，可是刚刚他说完她前男友过来后，她眼里是慌的。

那种不知所措，渴望又害怕，他看得很清楚，她根本就没准备好和他演一场戏，更没理解他的意图。

那个男孩对糖糖有意思，从眼神就看得出来，糖糖更不用说，他好心想帮糖糖掌握主动权。想要什么东西，不动手就让那东西自己滚过来，再决定取舍，是他最擅长的，但以糖糖刚刚那种状态，只会浪费他的计划。

电梯的出口设在旋转餐厅内部，两人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服务员过来点餐，西辞翻着菜单，糖糖盯着在灯光下发亮的陶瓷碗，思考着小舅舅的话。

她的自信。

是她第一次为公司谈下一个大项目，在几百个员工面前发言，还是她在游泳馆外捏住俞陵的下巴，警告他不要惹她生气？

她从坚信俞陵是自己的，再到放弃他，不过百天，她的人生里就多了“放弃”这个词。

不应该。

俞陵坏了她的规矩。

“叮——”清脆的声音飘散开，西辞用小巧的咖啡勺敲了敲杯壁，糖糖抬头。

“想清楚了吗？”头顶的光洒下来，西辞又恢复了嘴角的笑。

“嗯。”糖糖的眼神变得坚定。

“很好。”西辞把咖啡勺放下，拿起牛奶，慢慢倒到咖啡里，咖啡的颜色迅速变浅，“那个男孩，你前男友，你准备怎么办？不要了还是？”

糖糖勾起一个冷笑，这身可爱的装扮突然转成了黑暗系，“他想得美，睡都睡过了，妄想我会放过他。”

深蓝色的裙子仿佛透着神秘的力量，女孩的眼睛很亮，西辞喝了一口咖啡，味道刚好。

这才是他的外甥女。

他教出来的人，怎么可能会败给一个还没出社会的男孩子。

“谢谢小舅舅。”

西辞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说：“饭吃完继续，等等我演什么，你接着往下演，重头戏交给你，我不参与。”

“遵命！”糖糖久违的兴奋感又冒了出来。

菜很快上来了，这顿饭变得轻松起来，西辞虽然二十好几了，和糖糖聊起天来百无禁忌，糖糖问什么，他就答什么，除了说到他女朋友。

高级餐厅的桌子隔得远，桌子与桌子之间又摆放了许多漂亮的小玩意儿，他们完全不用担心说话被人听去。

糖糖整个人都活了，胃口很好，脑袋也转得飞快，她忽然想起一个困惑已久的问题，边吃边问：“小舅舅啊，你和小舅妈那啥的时候，成结了怎么办？”

西辞面不改色，吞下嘴里的食物，“什么叫成结了怎么办，哪次不成结？”只要插进去就会成结，除非用其他地方。

“我的意思是，”糖糖放下叉子，“你是插在里面成结，还是拔出来成结？”狐族男人的结好像在中间，拔出来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如果伤到了，更难上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