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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景停步，回头见星然这副纠结的模样。他知晓她性子倔，他不告诉她，她也定要想个清楚，此时已是咳嗽不止。若是不与她说明白，恐怕后果比推衍玄算更可怕。

怕是能将心血咳出来。

明景无奈叹息：“不，琉璃就是容国人。你再猜猜，她不离嘴的相公，让她那般夸耀的是何许人？”

“容国人，正明国的相公，功业千秋无他，求仙铺路……”

星然恍然大悟，“是容国的五公主？她口中的相公，是武帝？”

“真聪明。”明景想牵她的手，但星然将兔子抱得更紧了。

显然，她想不通其中纠葛。

明景点醒她：“昔鹿死前只想保下容国，连我都杀，又怎会见正明国的女人？想必琉璃以容国的国运相求，正中了昔鹿心思，这才答应见她。”

“我懂了。”

星然想，长生门的钥匙乃是通往仙界的仙器，容国五公主以此进贡，武帝定是欢喜。

武帝虽征战四方落得残暴霸主的凶名，行军治国却是光明磊落，以力制胜，从不屑诡计阴法。这才让莫涯以毒毁城，在容国吃了亏。

若非没有莫涯那阴招，武帝早已称霸天下。

“武帝想成仙，不可能拒绝。但因为一枚钥匙答应了容国的缓兵之计，却耽误了天下霸业。这钥匙，如此一来便成了磕绊。”

星然越想越觉得明景的差事不好做。明景必须早些找到琉璃，将钥匙抢回给武帝，这才能按计划出征容国。

可明景还是一副悠闲的模样。

隔得老远，星然便闻到了鲜香气。豆腐摊子正是火热，刚出锅就见底，前头还有几十号人排队等候。

“你坐着等我。”明景眼疾手快，给星然抢了一处座位。

待到星然怀中的兔子都被摸睡着了，他才端着两碗过来。

汤水清澈，一把嫩绿色的葱花更是喜人。星然咬下一口，松软的豆腐里裹着鱼泥，滑嫩弹牙，只有满口鲜味。

“好好吃。”

就是太烫了，星然一边吐舌头一边小口小口地咬，问话也没了气焰：“你怎这般懈怠？吃准了天运在身，定能迎刃而解？还是仙器之间有联系，找到琉璃对你轻而易举？”

透过水汽，明景见她的小脸红扑扑的，吐出的舌尖勾着丸子可爱至极。

明景将嘴边吹凉的鱼丸塞进星然嘴里。她果然张嘴咬住，满脸沉醉地吃，没再催他。

因吃的心急，脸颊一鼓一鼓的，分明是吃不进了。偏偏舍不得吐出来。明景看得直笑。

“钥匙一事，你比我还上心着急。”

明景反将一军，语气戏谑，动作却是体贴。他咬下半颗丸子，在唇边吹了吹，剩下半颗喂给嘴巴小小的星然：“我都不敢自认了解武帝心思，你凭什么认为武帝想成仙？难道人间不好么？”

“人间多苦。”星然搅动碗中美味说：“谁都想长生，更何谈万人之上的武帝？”

“可我现在觉得，人间就挺好。”

明景越过小小的、油腻陈旧的桌板，俯身亲了亲星然的嘴角。

星然不禁心跳加速。

“再说了，也有不用钥匙就能成仙的办法。”明景摸星然的脑袋：“所以我现在不管钥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