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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还是有些不太现实。

他站直了身体，看着坐在轮椅的上月初，轻轻舔了一下自己的上颚。

能不能cao到她，就看自己接下来的发挥了。

月初将手里的书直接放在腿上，张口便是一段里的文字，随后问他其中有哪些地理地貌，同时又有哪些地方构架的不合理，容易导致什么……

他听题目便有些目瞪口呆，她的问题，选注和书中，根本没有。但是这考得内容好像有的确是山海经里的。

太史子周呆愣在原地，低头看着月初道：“你该不会是故意为难我的吧？”

“我犯得着吗？”月初轻笑，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轻轻敲了两下，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道，“怎么答？别墨迹。”

这题的答案，他是回答的磕磕绊绊，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惨不忍睹。

接下来的问题几乎和第一道类似，只要稍微灵活变化一些，他便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

问了四五道题后，月初便不再问了。

廊下有清风，山头有凉月，院子里静得很。

太史子周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面色好像不太高兴的月初，脑子里只有一个接一个的哀叹。这种时候，他已经不敢再想今晚能进她的房了，别把他大半夜的丢山里喂狼，他便觉得她宅心仁厚了。

月初微微张口，凝眉道：“你自己觉得怎么样？”

这标准的老师嘴脸，太史子周看着便是觉得自己心里突然冒出“咯噔”一声，一颗心顿时沉入了谷底。

“不……太好。”他委婉道。

“你的标准跟我不太一样。”月初抿唇。

“我……是，不好。”太史子周脖子一梗，硬着头皮承认道。

“书中的意思，我相信你其实都是理解的。”月初声音不算严厉，但是声色却很沉稳，细细分析道，“但是你不懂变通，这点你认不认？”

太史子周沉默了些许，点头。

“说话。”月初说。

“是。”太史子周双手背在身后，老老实实地挨训。

“这世上读书分三类，你只做到了第二步。所以你不能入极致，大凡经世之才，读书必臻至至境。”月初将腿上的书拿了起来，敲了敲他的肚子，“第一类人读书，只过个眼瘾，读完便如过眼烟云，该还给谁就还给谁；第二类人读书，你这种，记得清楚，背的分毫不差，也侃侃领悟了其中些许精妙，这东西被誊抄在了你的脑子里，但是你不会用，学了也是白学，只能卖弄一下；第三类人读书，取书中精髓，悟其奥妙，学以致用，举一反三，这是标准。”

“我教习的弟子，与你以往的师长标准不同，所谓你只需记住那些刻板的东西便可，在我这里根本就是废物垃圾。读书第三境是我给你的标准，读书时注意力专注，但思考时要多角度发散，这样才能思虑更为周全。”

太史子周将敲在自己肚子上的书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