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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僧。山中的蛇虫鼠蚁不计其数，各类机关不胜枚举。你还是回去吧。”

“我能回到哪里去？大师，高僧，你就帮帮我，让我回家，我保证立马就不缠着你。”

“施主，小僧实在是无能为力。唯愿施主珍惜当下。”

“那我也无能为力。我以后便一直跟着你，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直到你答应我为止。”玉临月今日的心情略微平复，她就是要和他耗耗，看谁的耐心更厉害。

不辩见她冥顽不灵的样子叹了口气便继续背着背篓穿梭在山间。玉临月也继续跟着他，生怕被他落在后面。

不辩走在山中，时不时的抚摸着所见草药的叶子，察看它的叶形和叶脉的纹路，偶尔还闻闻它的香气。

他有的就将它们挖起来丢在背篓里，有的依然不动让它们继续生长。玉临月也学着他的样子，不时的摸摸叶子，有时还摘了一两片叶子闻着香味儿。

她学着不辩的样子或摇头或点头，倒也憨态可掬。不辩也没有赶她，她也安安静静的在他身边难得没有吵闹。

玉临月的心情难得有些好，林间不时有陈群结队的小鸟飞来飞去，叽叽喳喳的，在静谧的林中，格外的动听。这些都是她没有见过的，脸色难得露出笑容。

他们走的那小路上有条小涧，泉水潺潺的流动，不知名的野花流落到长满青苔的石头山堆着，满满的一堆。这是流水无情，石头有情。

不辩正踩在布满青苔的石头上过了小溪，玉临月紧随其后。她踩在湿漉漉的青苔上，觉得内心都被润湿了，觉得无比的快活。

她不由自主的多停了一会儿，抬步的时候却是脚尖一滑。“小心。”不辩快速的拉着她的手腕，将她拉过了小涧。

倏尔，他放了手。“你没事吧。”这太快了，玉临月丝毫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就结束了。“没事。”她答道。他刚才拉着自己的手很有力量。

不辩见此也不在说话，继续向前走去。玉临月也跟着他。她觉得脚踝微微有些疼痛，莫不是磨了皮了，她也就没有多想。

不一会儿，两人就到了山顶。玉临月见着四下的树林里都有种朦朦胧胧的白雾带，在晨曦中徐徐上升，仿佛会变成天上的白云。

一群白鹭从西而来，发出悦耳叫声，冲破白鹭朝着青云而去。第一次看到此景的玉临月觉得它离她好近，仿佛她也成了其中的一员，真是一行白鹭上青天。

山的另一边难得的是块平地，芳草萋萋，树荫缤纷。竟然还有几头小鹿在其中穿行。那些小鹿见着两人居然跑了过来，在不辩的身边蹭来蹭去的。

一只小鹿还上前舔了舔不辩的手心。“这是你养的鹿吗？”玉临月眼中满是惊奇，这些鹿居然不怕人。“不，它们是山里自由自在的精灵。”不辩答道，“不受任何束缚。”

“我采药的时候便会见着它们。”玉临月觉得神奇极了。她伸出手来，那些路也靠近了她，竟然真添了舔她的掌心。

玉临月的心都要融化了，她也想自由自在的不受这些的束缚。不辩见她如此喜欢小鹿。“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再走。”

“嗯。”玉临月点了点头，她就找了一棵树下，折了一个植物的大叶子坐在上面。不辩将背篓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