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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莫正元，而是陆天照和裴雪……

陆尧打了个抖索，不敢想，不敢想。

见他如此神态，陆天照一叹，口气又软了下来，“以后不可了。”

说完又觉得自己这叮嘱有点多余，若是一年前也就罢了，以他和裴雪现在的实力，还怕什么？大不了儿子打不过，他们来！

林克等人也收了防护罩，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莫正元摇头感叹，“莫家也是百年世家，落得如今这个地步，何必呢？”

莫正元冷嗤，目露凶光，盯着陆尧，“杀子之仇，毁家之恨，怎能说算了就算了。只是可惜……可惜我用尽手段，还是功亏一篑。早知如此……”

早知如此，在秘境外，就不必存着能脱身的侥幸了。如果那时他就抱着暴露的危险，甚至是必死的决心，同归于尽也要将陆尧拉下地狱，没有陆天照和裴雪的帮助，他是不是已经成功了？

“杀子之仇，毁家之恨？”陆尧呵呵，“那你有没有想过，莫少谦为什么会死，你莫家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莫家占据一流世家百年，身居高位，享尽高位之尊，却无高位之德。

周明非爸妈是怎么死的？当真是为救莫少谦而死吗？还是被莫少谦当做人rou挡箭牌而死？”

莫正元一震，死死看着陆尧。

陆尧就知自己猜对了，他本也是猜测。觉得以莫少谦的脾气，趾高气昂，要让从属心甘情愿为其赴死，只怕不太容易。何况周家还有一儿一女。做父母的，可以不顾自己安危，却不会不管儿女。尤其当时周明非才两岁。他们怎么放心就这么死了。他们必定也是想活的。

如果是没有活命的机会也就罢了。可那场事故之中，后来活下来的能力最高的就是莫少谦了。而那会儿莫少谦的实力，是比不过周家父母的。

既然这些人都能活下来，为什么能力更强的周家父母不能？其他人不能？

这中间真的没什么问题吗？

他一直存在疑问，却也知道并非不可能。因此从未出口。没想到，此刻竟是得到了答案。

“果然如此。看来并不是我小人之心。你们莫家还真是从骨子里烂透了。不说当年的事，就说现在，莫少谦这些年来，没少祸害人？被集运符所害的，真的只有周知微和林淼淼吗？他们手段如此娴熟，难道不是做惯了的？怎么就只许你们害别人，不许别人讨公道了！”

莫正元咳出一口血，冷嗤一声，“修者世界强者为尊，怪只怪他们太弱小，太愚蠢。”

陆尧哼了哼，“既然如此，那么你现在比我们弱小，比我们愚蠢，死在我们手里也是理所当然，不是吗？”

莫正元一噎，瞪了他一眼，无法反驳。

陆尧轻笑起来，“幻颜符不过是宵小技俩，问题不大。九重雷劫符令可是至宝。”

他蹲下身，笑嘻嘻看着莫正元，“你说，我出去之后，把这套符令的功法也公之于众，怎么样？”

把这套符令的功法也公之于众……

公之于众……

想到已经被公之于众，闹得人尽皆知的九大符篆，莫正元一口气憋在胸口，噗，鲜血喷出，僵硬倒地，这次是真的已经毫无气息，死得透透的了。唯独那两只眼睛依旧睁着，死不瞑目。

裴雪皱眉，将陆尧拉到身后，将其与莫正元的尸身隔绝。

顾岩摊开掌心，刚才战局不稳，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