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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婢，难道，你就不怕别人会……会看不起你？”

“别人的目光，与我何干？”玄南烨神情认真道：“就算皇兄与我彼此爱慕，我们也没有伤害到别人，为什么怕别人的目光呢？”

玄南斐脸上露出一抹苦笑，也就是他们即将死了，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若是他们不死，这样的话，实在有些大逆不道。

“不论如何……小烨，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开心到，死而无憾。

玄南烨点了点头：“皇兄，我也很开心……虽然明白皇兄的心意有些晚，我自己领悟自己心意也有些迟，不过，好在现在已经没有遗憾了。”

玄南斐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眼神有些空茫的看向天空……他是皇长子，即使不是太子，也比其他皇子年纪都大，自小就被母妃教导要做弟弟们的楷模，要懂事，要比所有其他的皇子都优秀……从小到大，做的事情都不能跟太过出格，不能太过放肆，他甚至不能够将自己真正的喜怒哀乐展现出来……

而玄南烨却是一个也他截然相反的存在。

玄南烨无忧无虑，很单纯很干净，没有包袱，没有负担，如同一汪清泉一样清澈，如同月光一样柔和，如同阳光一样耀眼，他们的身份明明差不多，但玄南烨所过的生活，却和他截然不同。

他在心底羡慕，向往，便越发的想要保护玄南烨的那份无忧无虑的纯粹。

这种保护，自幼时的羡慕而萌生，一直到他们长大，在习以为常的庇护爱护保护中，那种原本的兄弟之情，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变质……

不知从何时起，他无法再正视这个人的笑容因为他怕自己一看就移不开眼睛，再也不敢像幼时一样去拥抱他，因为他怕一旦拥抱他就忍不住想要更多……

在玄南斐空茫的眼神之中，他的意识渐渐飘远……

玄南烨红着双眸看着他，唇角的笑有些颤抖，他看的出，玄南斐已经很累了，所以没有开口打扰他。

直到他眼底的光彩全部消失之后，才闭上眼睛，任由那盈在长睫之上的泪水滑落。

他抬头看了看四周。

被他之前和玄南斐的话震惊的无言以对的冷阳等人都如同雕像一样站在那里，似是到现在还没明白过来玄南烨和玄南斐说了什么，也弄不明白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玄南烨静静的看了看他，语气平静，带着与玄南斐平常发号施令时极其相似的语调开口道“天风的未来，是三皇兄的，你们好好辅佐他。”

一直如同雕像一样，久久不能回神的冷阳，听到他的话，回过神，点了点头，头脑虽然没有反应过来，但嘴上已经回答了：

“大殿下也是这么交代的。”

“是么？”

玄南烨的嘴角微弯，垂头看着眼前已经没声息的玄南斐，心里觉得有些甜，两人的想法是一样的。

然后他不再理会冷阳，反而是倾身上前，将自己的唇印到了玄南斐已经失去的唇上。

一触即离，但他的脸颊还是忍不住红了。

这样的一幕，对冷阳来说，宛若惊雷，冷阳和周围的人，都像是触电一样，连忙移开视线两位殿下……

两位殿下之间，竟然……竟然有那样的感情……

怪不得他们总是觉得大殿下对五殿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