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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

赢的那一方收拾战场的时候，会把蜡化的敌人的头颅砍下来堆成山暴晒在太阳下，以此羞辱尸体来显示胜利。

睿的脑海里浮现了灰烟、战场、还有堆积成山的头颅。

突然战场上出现了一条修长的影子。影子踏着血腥一颗颗将脑袋捡起来，又一颗颗丢掉。他好像在找什么，睿看到那人的身体顿了一下，洁白的手指触碰到一颗头颅，那人缓缓地将头颅抱起来，然后温柔地抚摸着，清厉的声音响起：“宝宝。”

睿惊了一下，猛地从梦境中清醒了过来。梦境里他看到男人抱着的那颗头颅是他自己。

睿想起来，战俘最终的下场那是成为那一堆头颅中的一枚，为吸血鬼的胜利填一道风采。

后半夜，烧得更厉害了，可是睿在也不敢睡去。他怕睡着之后，梦境会变成换他抱着那个人的头颅。

睿响起自己曾经那么拼命地想杀他，不惜喝下毒药都要杀他。那个时候睿真的是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真的想杀了他。心里想着非杀他不可，不杀他不行！那么恨、那么怨，现在想起来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睿问自己，真的是非杀他不可吗？非要他死不可吗？

他记得那个时候，他是想，就这样和他一起去死好了。没错，一起去死！亲手杀了他。然后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原来不只恨一个人会想杀人，爱一个人也会有这么强烈地杀意。当时的绝望让睿爆发了体内潜伏着的强大力量。结果，还是没能杀了他。

“你们说狼王究竟在找什么？”狼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睿愣了一下，找什么？那个人再找什么吗？

“据说是个半狼人。”

“真的假的，找来干什么？”

睿的身体已经僵住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那个人的消息了，就是战争也没能传到那个封闭的村庄里。又怎么会有那个人的消息？

“一红一黑双色瞳孔。不是半狼人是什么？真不知道王要干什么。”

那个人，是要找……是因为不甘心吗？

有瞬间睿想，会不会那个人也对自己……睿苦笑了一下，怎么肯能，他说自己是玩具。怎么可能有人喜欢上玩具。

还是……走吧。走的远远的！

这瞬间睿又想逃了。

华美的宫殿里，包裹着夜魅之色的吸血鬼的皇勾起一个冷酷的笑容：“找到了？”

“是，一红一黑双色瞳孔，应该就是他了。”

血族的皇眼中闪过一丝恶毒。“敢伤我的宝贝，就让他也尝尝这个滋味。”

血皇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去挖出那小子那双一红一黑的瞳孔包成礼物给狼王陛下送去。”

“可是陛下，那小子太弱了，这样可能会……”

“切，柔弱的东西真无趣。那就找点代替的东西送去。”血皇瘪瘪嘴，有些不爽，不过为了游戏能更好玩点，还是先不要把筹码弄死吧。

“呜嗯……爱杀。”房间里传出一声柔媚的呼叫声。血皇唰得一下站起来，衣袂一掠，人已经进屋去了。

“宝贝，醒了？”

“你在和谁说话？”

“呃……没有，宝贝你听错了。”

“是吗？”

“呃……嗯。”看着零锐利的眼神，血皇感觉后背冷飕飕的。

零抬起白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