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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他人的躯壳里。”

“最后一个问题。”晏姽低头望着朱屠夫三个字，“张老板娘里的魂是谁？”

“我不知道。”俞之坦然道，“我只能知道完结的故事，正在发生的我不知道。”

晏姽手中的毛笔顿在纸上留下一块黑渍，她没有抬头，“你曾经说过，俞书生会的故事你都会？”

“是。”

“你知道的故事他也知道是吗？”

“是。”

晏姽始终低着头，她低头望着纸又似乎什么都没看，墨水从纸上浸湿到桌面。她突然意识到，半面芙蓉那位姑娘的话也许不仅仅是提醒她俞之无心这一点。

半晌，她干涩地问道：“他有心吗？”

俞之沉默着看着晏姽，过了有一会儿才问道：“这重要吗？”

“不重要吗？”

“我不知道。”

晏姽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妖其实都没有人类那种所谓的心脏，非要说得话他们有的是“妖晶核”那是一个妖的心脏，也是一个妖最薄弱的地方。她原本以为俞之说得就是这种“心脏”。

现在看来理解上有所出入。

“你们是一体的不同个体是吗？”晏姽抬头望着俞之，她很少那么咄咄逼人，尤其是对俞之。只要是俞之不想说的，她都会闭口不提。

“是。”俞之有些慌张地拉住晏姽的手，“但是，我跟他不同。”

“我知道。”晏姽任由他拉着，“你怕我知道后，嫌弃你？还是更喜欢他？”

不等俞之回答她露出难办的神情，继续说道：“但是怎么办？”她叹气道：“我还是更喜欢没有心的俞之。”

“真让人不爽啊。”门前传来俞书生的声音，“这次是你赢了。”话音刚落，门外俞书生的气息消散殆尽，反而是俞之身上的威压在一瞬间倏地强大很多，随后俞之身上完全没了妖的气息。

被威压压倒趴在桌子上的晏姽：喵喵喵？

后半夜，俞之将事情完完全全告诉了晏姽。

俞之的本体就是小镇拜祭的那棵独木成林的树，他逆天而行创设了这么一个地方收留天灾中走到绝望仍然保持人性的人们。

他们就是小镇最初的一群人，为了纪念俞之的恩泽，他们改姓为木。并且只有每一任的镇长知道俞之人形的样子。

而俞之的逆天改命为他带来了致命的天罚，他的修为出现岔子，他本体化为两份，一份是有心无情能够出小镇的俞书生，一份是无心不知情无法离开镇子的俞之。

两人天赋本领姓名爱好都一般无二，他们能从一些细枝末节或者死去的人身上看到已经结束的故事。

他们知晓一样的故事，但是讲出来的却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俞书生喜爱将故事客观而又有趣地讲出来，他的故事基本上开头很有趣，越往后越残酷。并且他讲的故事都是当地发生的。

而俞之喜爱将故事以分享者的身份告诉大家，他离不开小镇，便爱从外乡人身上发现故事，或者是他曾经看过的。他的故事中有喜乐哀怒，人与妖没什么不同。

“至于他说得输赢，我们会选择一个听客。”俞之温柔道，“听客的喜好，就是我们输赢的评判标准。我选择了你，他原本选择的是小狐狸。我们在你们两一直抉择不下，后来不知为何他找我说同意了由你当听客。”

“输的人会成为能量回到赢的人身体里。”

“原来，”晏姽恍然大悟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