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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纪景远的身上移开，规规矩矩地盘腿坐着，拿了颗草莓放进嘴里，吃到一半想起什么，含糊不清地说：“对了，照片呀，快拿给我，知知估计还在等，唔——”

他一边吃一边说话，导致草莓汁顺着嘴边流下来，他赶紧闭紧嘴巴，伸手去抹下巴甜腻的汁水。

纪景远拿起桌上的纸巾，抽出几张递给他，轻叹道：“吃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话。”

金钱有些羞愧地擦干净下巴，小声地“哦”了一声，末了又补充：“知道了。”

纪景远轻声笑了笑，起身去拿了照片过来，金钱双手拿着相框一看，立刻黑脸了，没好气道：“这是什么鬼啊。”

纪景远所谓的全家福确实是全家福，但是这张照片里纪淮远才不过三四岁，叫知知认个屁的人啊！

金钱把照片扔到他怀里，看他忍着笑的模样，脑子一转立马就知道这人就是在耍他，他气得一巴掌打在他的手臂上，愤愤道：“你好烦啊，气死我了，烦人，欺骗我。”

他打人没用重力，力道不轻不重的，纪景远抓住他的手，反压在手心，笑着承认，“是我不好，骗你过来。主要家里就这一张全家福，要不这样，明天我回去找找淮远的近照，再传给你，怎样？”

纪景远这一番话说得挺真诚的，他脸色好转了些，犹豫一会儿后故作勉强地点点头：“行吧，这次就原谅你了，下次可不能这样不诚信。”

纪景远笑着允诺，金钱哼了一声，用手肘碰了碰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哎，照片再给我看看……”

刚才没太看清照片里某个流氓的样子就气得扔照片，导致他现在有点想看。

纪景远低笑着把照片给他，他盯着某个人看了好一会儿，照片里的人六七岁的样子，头发短短的，眉眼虽然青涩稚嫩，但还是很俊朗帅气，一身英伦风的衬衫短裤，搁那时候就是小学里的白马王子啊……

半晌后，金钱动动嘴唇，还盯着照片，开口道：“你小时候没我小时候帅。”

纪景远笑着说：“嗯，你最帅。”

“真的，我小时候长得可好看了，幼儿园的小老师们总爱捏我的脸。”金钱以为他在敷衍，调整身姿面对他，怕他不相信还举例证明，“老金同志生意场上的朋友们每次来拜访都会给我带礼物，还说我幸运长得随我妈。”

纪景远眼底漫开笑意，耐心听他说完，抬手轻轻捏了捏他白白嫩嫩的脸蛋，指尖的触感太过美好，目光深深地凝在他的脸上，低声说：“嗯，你现在也好看。”

他的眼神过于炽热，话语猝不及防地让金钱心脏狂跳了一拍，他下意识地吞咽口水，张了张嘴巴，小声问：“要做吗？”

“不做。”

金钱刚要脱衣服，闻言一愣：“啊？”

纪景远按住他的手，瞥见他眼底的愕然，低笑一声，嗓音温厚低沉，“甜甜，我们除了zuoai还可以做些别的，比如……一起看电视。”

炮友不zuoai，反而坐在一起看综艺，身边还有一堆不久之前一起在超市买的零食……

金钱皱紧眉头，往嘴里塞了颗草莓，注意力早就不在综艺节目上。

虽然之前不想过来是因为不想再做，但当纪景远说不做的时候，他又觉得心情复杂，感觉有什么要不受控制地开始转变，他急躁得想要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