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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攻离自己远点，不远就送你上天之类的，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从她最后死死咬着牙，气的恨不得买三个喇叭围着对方放往生咒的语气，应该是不欢而散了。

见外头总算是平静了下来，听了半天墙角的洛九宫耸耸肩，因为心脏原因有点气短的躺回自己的小床上，闭上眼睛又在脑海中开始翻起原著，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偷听的时候，那个分明应当还在外面争执的千年鬼魂顺着墙壁飘了进来，姿态优雅的浮坐在空中，仿佛他不是在这么一个充满了现代化气息的房中，而是在某个古色古香的宅子内般宁静。单手支下颚，好奇的将他异样的行为看了个遍，待到人上床真正睡着，呼吸也逐渐变得匀称后，用视线描摹许久的冯归塚这才勾起形状优美的唇角，伸出苍白的指尖，碰了碰浅眠之人细滑的脸颊。

果然，是暖的。

脑海中划过这个念头，确定了刚才黑暗中的触碰并非错觉，冯归塚便打算将手指移开、谁知下一瞬，一中奇妙的感觉自他指尖划过。虽然微弱到几乎不计，但这种让他整个灵魂都为之战栗的甜美，绝不是错觉！！

这是.....

像是干渴到极处的人忽然得到了一捧甘霖，像是跌落悬崖之人偶然攀上的一株藤蔓，像是溺水之人手中唯一的浮木。不过犹豫了一瞬，下一刻，他便近乎贪婪的将整个灵魂都覆盖在这个一无所知的人身上，缓缓吸收着他身上偶然逸散而出的灵魂之力...

.如此强大，纯粹，而又温暖的，灵魂之力。

亲身感受着自己快要因为千年时光而囤积太多黑暗，已经要逐步转成厉鬼的灵魂逐渐被修补净化，虽然并不能一次完成，但只要时间足够，总有一日，他破损的灵魂就会恢复原状。合上眼，冯归塚近乎虔诚的感受着这种如同沐浴在阳光下的舒适感，鸦黑的睫毛轻颤，满意的几乎要呻·吟出声。

直到身下的人被他灵魂散发出的阴冷的气息惊扰得眉头蹙起，挣扎欲醒时，他这才惊觉今日已经吸收的太多，如果再继续下去，虽然对对方的灵魂来说是九牛一毛，但这个病弱的身体却是撑不住的。强迫自己飘起身，他细细的打量着洛九宫不安的抿着的淡粉色嘴唇，和眉宇间间或闪过的灵魂的光芒，眼中盛满了笑意。

容貌可以修整，语言可以欺瞒，名声可以伪造，但唯有灵魂，是永远做不得假的。

千年见，他见过了太多的人，见过了太多的事。有些所谓的大侠，灵魂却污浊的如同某个淤积脏污的泥沼；有些所谓的清高之士，灵魂却散发着一种不过闻闻，就能让人头晕脑胀的恶臭；有些所谓的大义者，灵魂却早已漆黑一片。哪怕面上说的再好，他们的身上都有被隐藏起来的污秽，都有难以抹去的自私。

当然，也有那种灵魂真正洁净之人存在...可这世间太过残酷，这种人往往无法适应污秽之人的冲击，往往还未来得及展露光芒，便已身陨。

洁白，却也脆弱到无法保护自己。

而这种如同清晨的阳光，耀眼却不刺目，只是柔和的洒落到人们身上，便在安抚的同时，让人感受到了其中的强大的灵魂，莫说是见到，即便只是想法，都从未出现在他的思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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