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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肯定会还的。”

“你今天上班吗？”

“谁周末上班？”张踏雨撇了撇嘴。

“这几天周末啊，难怪。我们上班是早晚班的轮，不分工作休息日的。”

“……我耽误你上班了？”张踏雨心里有些别扭，扭着脸问了一句。

“这倒没有，我今天晚班，可能下午五点去。”说着姚小兵笑了起来，“你这些天就住我家吧，反正我也是一个人住，等你证件办好了钥匙配好了再回去也行。不过餐费要付点钱，当然，你可以先欠着等工资发了再还我。——说起来，你是租房子住吗？租房的话应该可以找房东吧？”

“房东在国外。”张踏雨不好意思去找哥哥要备用钥匙，这个房子是他哥哥便宜租给他的，本来是买着偶尔来这个城市的时候住一住的，反正不常住就干脆租给张踏雨了。本来是说送的，张踏雨非要亲兄弟明算账，就便宜租给他了。

“哦，说起来张先生你是做设计的？”姚小兵记得张踏雨是创意家具公司的员工。

“嗯。”张踏雨确实是做设计的，他大学上的是金融方面，可选修课连着蹭课全都是选的艺术设计相关，虽然说没有个正式文凭，但也有着很好的底子，现在上班的公司本来就是小公司建了没几年，也就糊弄的进了设计部门。

“真是厉害啊。”姚小兵感慨了一句，他可没能耐弄创意方面的东西，抓抓贼这种比较不费脑子。

“……时间差不多了。”张踏雨抿了抿嘴，好歹是没脸红。

“嗯，进去吧。”姚小兵看了眼手机，收起了烟盒跟着张踏雨进了诊室。

挂上吊瓶，张踏雨躺在打吊针的大厅的椅子上，闻着弥漫着的复杂味道，孩子的尿臊味混着福尔马林和用水拖地散发的生水味，他不自觉的皱了皱鼻子，却没有说什么。姚小兵拎着一袋子药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抬头看了看挂在前面的电视。

整个大厅人也不多，大人和小孩子都有挂着吊瓶的，电视上放的是电视剧，虽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会选择放电视剧，不过小孩子安稳的躺着看呢，也没什么可计较的。

“想吃什么吗？”姚小兵想起来他俩折腾了一早上，都没有有吃过东西，就问了张踏雨一句。

“……不想。”张踏雨鼻尖萦绕着奇怪的令人烦躁的味道，一点食欲都没有。

“那我给你接点水喝？”姚晓兵又问。

“不喝。”张踏雨继续拒绝。

“……”姚小兵没再问，转而说：“你看着药，我出去一趟。”

“噢。”张踏雨觉得自己闻着这味道身体更难受了。

姚小兵这一趟出去的很久，等回来的时候吊着的药都换了一瓶了。回来的时候姚小兵手上提着一个保温盒，拎着一个布袋子。

“我在家里熬得粥，这是……浴巾，盖着总好过不盖。”姚小兵把保温盒放在了一边，先把浴巾抖搂了出来盖在了张踏雨肚子上，“干净的。”怕张踏雨反对姚小兵还特意加了一句。

“……哼。”张踏雨没反对，但也哼了一声，浴巾什么的感觉有点掉价。

姚小兵笑了笑，然后把保温盒打开，又拿出了放在另外准备的盒子里的勺子，“给，生病总要吃点东西的，好得快一些。”

“……”张踏雨看了眼白色的粥，又看了眼一边递勺子的姚小兵，“看你这么幸苦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吃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