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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吃吧。”林曦说着拿起了一块递给赵元荣。

“林公子！”顾mama提了嗓子喊了一声，眼中的愤怒让林曦笑了出来。

他收回了手，将这块核桃酥放在眼前，侧脸问：“顾mama是希望我吃了它？”

顾mama笑道：“这……本是为林公子做的，林公子不计前嫌，没问奴婢的罪，奴婢心里感激。”

赵元荣放在膝上的手忽然紧了紧，垂下了眸子。

“既然是顾mama的好意，林曦不吃便不识抬举了，那就多谢。”林曦看了赵元荣一眼，便轻轻地咬了一口，眉眼一弯，极为满足的样子，赞叹道：“味道真好，等王爷回来向他讨要这个厨娘不知道能不能成？”

赵元荣抬起头，面露悲凉，强忍着没有失态，“无需等父王回来，荣儿这便命她去林府，天天给表舅做。”

林曦将这块余下的吃完，转头问顾mama：“怕是有这顿就没下顿了，是不是，顾mama？”

顾mama看着林曦吃下核桃酥，犹如一块石头落了地，完全放下心来。然而当看到赵元荣的神情，听到那说话的语调便觉得有些异样，如今林曦这么一说，那心都快跳出来了，她强自镇定，扭曲出一个笑容，“林公子说笑了，奴婢可听不明白。”

“不明白没关系。”林曦捡起一块茯苓糕，递给赵元荣，“荣儿，这是你喜欢的，吃吗？”

“不吃。”

说完赵元荣忽然站起来，伸手握住那盘茯苓糕，狠狠地摔在地上，精致的青花瓷盘顿时四分五裂，那巨大的声响让顾mama下意识地跪下来，抬起头便看到赵元荣阴沉愤怒犹如挣扎的凶兽，心忽然停止了。

一个念头打来，赵元荣知道了。

顾mama的身体顿时软了下来，低喃，“世子……”

“顾mama！顾氏！”赵元荣再也忍不住咆哮，“告诉我，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仿佛背后被狠狠刺了一刀的幼兽，赵元荣悲哀，不解，愤怒，这背叛的感觉让他从心底发出怒吼。

顾mama是他最亲近的人啊！

“你可曾对得起我，对得起我的信任！”

抽泣的声音传来，顾mama眼泪夺眶而出，双手抱住赵元荣的腿，哽咽道：“奴婢……奴婢都是为了世子，为了您啊……那样的人，那样下贱的人怎么配教导您……您知道吗，他勾引王爷，引诱王爷走上歧途，又装模作样地接近您，您贵为世子，王府的继承人，顾mama怎么忍心，怎么忍心让您被他欺骗，耍的团团转啊！”

林曦掰着核桃酥的手一顿，无声地嗤笑，然后放进嘴里，美味的糕点吃着却味同嚼蜡。

赵元荣抬头望了望屋顶，忽然平静了下来，低头面无表情看着顾mama，声音冷得能掉冰渣子，“所以你自作主张，自以为为我好，给表舅下毒？”说完又自嘲地呵呵一笑，仿若不可思议地又说了一句，“下、毒。”

顾mama赶紧摇头，“没有，奴婢没有下毒，奴婢怎么会下毒？”

“有什么区别？”林曦忽然道，他拍了拍手，将核桃酥的碎末拍去，起身走到顾mama的跟前，居高临下，“还不如你自己下呢，顾mama，你怎么就那么肯定秋姨娘会按照你的期望下在这盘核桃酥里？”

顾mama对林曦是恨到了骨子里，她抹了一把泪，冷笑了一声，“后院的姨娘，以王爷为天为地，你勾引了王爷，断了她们的念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