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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小毯子柔柔软软的,手感细腻光滑,想来方明执的东西都不可能是便宜货。那上面还带着热乎乎的体温,其实解春潮是喜欢的,但他就是本能地不想接受方明执的东西。他随意地从厨房窗户往下望,却发现方明执还站在车边,维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解春潮把小毯子叠好了,挎在胳膊上慢吞吞地走下楼,走到二楼与一楼之间的楼梯间时不由停住了脚步。方明执明明就对着单元门,目光却很空洞,一双眼睛什么也没盛着,倒是浮着一层水泽。解春潮就站在刚好能看见方明执的窗口,从高处向下望着。他能看见方明执,方明执却看不见他。他不想明白方明执究竟在难过什么,也不敢明白,但他就是迈不开下楼的步子。不知道两个人一高一低地站了多久,方明执没什么预兆地抬起头,目光直直地撞入了解春潮微垂的眼睛。解春潮没有躲,眼睁睁地看着眼泪顺着方明执的眼角滑了下去。又哭了。方明执微仰的脸颊被风吹得有些泛红,头发也稍微有些凌乱了,困惑的表情中带着些稚气,完全没有解春潮所熟悉的疏离强硬。解春潮转身下楼,方明执的目光一直追着他。“你的毯子,”解春潮心平气和地把小毯子递给方明执:“忘了还给你了。”方明执接过毯子,看不够似的,目光在解春潮脸上打转。解春潮抬起手去够他的脸,方明执下意识地配合着低下头。解春潮用拇指揩掉方明执脸上的水痕,声音温和得让人感到残忍:“以后都别哭了,值不得。”——方明执出差之后,解春潮的生活平静了没两天,朱鹊就找上门来了。解春潮正把书吧的门锁上,朱鹊的sao蓝色帕加尼无声无息地滑到他身后。银色的车玻璃流水似的褪下来,朱鹊胳膊肘压在窗户框上,把灰绿色的墨镜向下一钩:“嗨,美人儿,赏脸吃个饭吗?”解春潮扭头看他,见他心情很好似的,弯着嘴唇答应了一句:“大晚上的戴墨镜,不违章?”朱鹊“啧”了一声,下车把副驾驶的门拉开,比了个请的姿势:“来看我美人儿,漂亮最重要。天还没黑透,暂时不违章。”解春潮嫌他贫嘴,快步走上车,省得看他在大街上丢人现眼。朱鹊是个怕热的人,车里的温度却设置得偏高。解春潮前一世没注意过这些细节,因为他觉得他对朱鹊好,朱鹊也对他好,这是人与人之间平等的投桃报李。但其实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哪有那么多的平等可言?可能你的木瓜琼瑶都投了过去,对方也可以置若罔闻,忽略你的心意。朱鹊表面上散漫又难得正经,内里却是个温柔的人。解春潮头一次觉得,重生或许并不全然是一件坏事,至少给了他一双更清晰的眼睛。解春潮扣上安全带,冲着朱鹊笑了笑:“怎么今天想起来找我吃饭?”朱鹊却卖关子,娴熟地拽了一圈方向,一把把车开出停车位:“有好事儿跟你说。有没有想吃的东西?”解春潮的心还因为车里的暖意而软软的,团着身子在椅背上蹭了蹭,像是乖巧的猫:“你要还不饿的话,我们去我家里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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