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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要叫大哥哥。”

小男孩看着他手里咔嚓咔嚓的大剪刀，求生欲极强地改了口，“……大哥哥。”

“好乖。”江黎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睁着大眼睛，“我叫豆豆。”

江黎蹲下来看他，“豆豆，我带你去买可爱的小拖鞋好不好？”

豆豆眼睛亮亮的，“好！”

封家和江家在京城都是排得上号的，院长很快便答应了江黎的请求，江黎顺利带着小朋友出来了。

看着豆豆脚上旧旧的运动鞋，江黎心想待会儿不仅要给他买拖鞋，还要买上几双运动鞋才好，还有孤儿院里面的孩子们……到时候让季明轩再落实一下物资。

“我们出发吧！”

豆豆显得很是高兴，他能感受到江黎对他的好意，不停地哥哥长哥哥哥短。

至于封铭，他有些不敢亲近。

他总觉得这个叔叔……不，是大哥哥看起来有点凶凶的。

江黎也没想到封铭会跟着来，不过两个人看一个小孩也好，他从来没有单独带小孩出去玩过，怕带丢了。

两人先去了京城最大的商场，挑了豆豆心心念念的拖鞋，又挑了好几双运动鞋，最后停在服装区不走了。

江黎一口气挑了好几套可爱的衣服让豆豆试穿，看着他呆萌萌的样子，江黎心里软得不像话，大手一挥：“全买！”

他终于体会到江夫人给他买衣服的心情了，原来给小孩子买衣服是这么让人高兴和上瘾的事情。

可爱的小孩乖得不像话，被他打扮成各种不同的风格，帅气的，软萌的，酷酷的，斯文的……世界上怎么会有小孩子这么可爱的生物！

封铭看着陷入换装游戏中不可自拔的江黎，唇角微微勾起，黑眸中没有一丝不耐烦，反而多了一丝类似于温柔的神色。

他拿出手机，将江黎和小孩一起拍入画面中，又若无其事地收了起来。

等到豆豆试得累了，江黎才停了下来，让人把衣服全部包起来。

豆豆试穿的最后一套衣服没有脱下来，站在镜子前高兴地看来看去，一双眼睛亮得惊人，“谢谢哥哥！我好喜欢！”

“不用谢。”看到他喜欢，江黎也觉得十分高兴，笑眯眯地看着他。

封铭站在他身后，温声问道：“你很喜欢这个孩子？”

江黎点点头，笑意难掩，“是啊，他很可爱，不是吗？”

封铭看着镜子里的青年，在他耳边低笑了一声，“你要是喜欢他，以后我们可以领养他……”

江黎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男人说了什么，猛地回头看去，“封铭……”

他和封铭的……以后？

封铭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封铭是第一个。

江黎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敲击了一下，狠狠震荡着，他甚至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

所幸，封铭也并没有要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