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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伊才迟疑着开口：“你……喜欢舒铖吧？”

许旸帆愣了一下，停下脚步看着赵佳伊：“什么意思？”

赵佳伊也平静地回视他：“就是字面意思啊，但我说的，不是那种普通的喜欢，是恋人那种喜欢。”

这次许旸帆没说话，低着头沉默了许久，才低声问她：“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上次戏剧节……”

“不是。”赵佳伊话说到一半，许旸帆就打断了她，“我说的是，我喜欢男生这件事。”

赵佳伊倒是没想到许旸帆会直截了当地承认，愣了一下，随即就笑了起来：“那就很早咯！”

赵佳伊笑着说话，突然伸手握住了许旸帆的手，握了一会儿，像是要确认什么：“啧，果然不会脸红。”

许旸帆愣了一下，赵佳伊就放开了手，她朝前走了几步：“你大一的时候，何易看你一眼，你的脸就红得跟个番茄一样，你是不是喜欢过他？”

许旸帆这下彻底愣住了，他对何易，倒不能说喜欢，顶多只能算情窦初开时的悸动。

何易是大他三届的学长，当年他大一的时候，何易大四。

许旸帆喜欢男生这件事情，其实在他高中时就有苗头，但他一直到上了大学才彻底确认。

而帮助他确认这件事情的，就是这个叫做何易的学长。

当年，几乎没有人知道何易喜欢同性这件事情，许旸帆也是碰巧那一次听到了他跟男朋友分手才知道的。

何易分完手就坐在楼梯间哭，一个大男生坐在灰暗的楼梯间哭得泣不成声，许旸帆躲在暗处听了半天，最终还是没忍住，就主动走上前去安慰了何易。

出于想让何易对他放松警惕的原因，许旸帆还别别扭扭地承认了自己也喜欢男生的事实。

也许失恋的人真的很需要人陪着，何易当晚就拉着许旸帆陪他去了酒吧。

那是许旸帆第一次去酒吧。

何易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许旸帆就一直陪着他，何易三天两头就往酒吧跑，许旸帆也被带着去，他的酒量也可以说是那个时候练起来的。

那一段时间许旸帆天天跟在何易屁股后面，时间久了，两个人竟然都有些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

何易毕业前夕又带许旸帆去了一次酒吧，那晚何易喝的有点多了，他红着眼睛问许旸帆：“旸帆，你喜欢我吗？”

许旸帆没有立刻说话，他自己也不清楚，大概是喜欢的吧，不然为什么天天跟在何易屁股后面跑呢？

但是何易偏头吻过来的时候，许旸帆却皱着眉躲开了。

何易愣了一秒，很快就明白过来。何易直起身来，笑嘻嘻地给他倒酒，跟他聊天，像是无事发生过一样。

只是，那晚之后，何易再也没有找过许旸帆陪他，直到毕业。

许旸帆起初有些难过，但也只是突然失去了一个好朋友后的不习惯，他对何易虽然不是爱情，但至少，何易让他明白了爱情和友情的区别。

但许旸帆一直以为，他和何易的事情，是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

但是，现在赵佳伊却问他，你是不是喜欢过何易。

许旸帆的脊背慢慢僵硬起来，心里竖起了防线，语气不善：“你一直都知道？”

赵佳伊回过头看他，见他还站在原地，表情复杂，就赶紧解释：“你别紧张，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

“我没紧张。”许旸帆声音又变得淡淡的，“我确实喜欢男生，但这没什么好紧张的，还有，我没有喜欢过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