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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到。

最开始是沉钰感觉到肚子有些不太舒服，但最近这种感觉太过于频繁了，他并没太在意。

疼到不行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不巧的是沉钩被他喊出去买水果了，他腹中疼痛剧烈，疼得他止不住流出眼泪，拿手机的手都在打颤。

打给沉钩的电话立刻就接通了，他大概已经到了水果店，周遭的声音十分嘈杂，沉钰哭得像快断了气，嘴唇被他咬破了，嘴里充斥着血液的铁锈味。

“老公，你快点回来，小狗要从肚子里出来了。”

沉钰忍着没喊疼，沉钩却听出来他强忍的痛苦，付完钱连水果都没拿，飞奔出了水果店，迅速往家里赶。

把人送进手术室之后沉兰心连续骂了他半个多小时，沉钩一声不吭任她骂，脑海里全是沉钰哭得满是泪水的脸和他被鲜血染红的睡裙。

他对自己产生了极度的负面情绪，想到自己上辈子对沉钰的囚禁，这辈子在发狂的情况下自己都难以控制住的，对沉钰险些造成的伤害，以及让沉钰被迫怀上了并不在他规划之内的孩子。

总是嘴硬心软的，对他最好的师父，让他获得了全世界最美好的救赎，却被他屡次伤害。

如果没有他，如果沉钰当初没有捡回他，又或者，如果他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死掉了，师父会不会过得幸福一些呢？

他脑袋像被灌了铅似的沉重，沉兰心骂他的话仿佛被他屏蔽了，大脑空空，直到沉兰心推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

“你哭什么啊，不就骂了你几句，这还在外面呢，丢不丢人啊你。”沉兰心语气别扭，看了他两眼之后像是不忍直视一般又挪开了视线。

“医生说手术做完了，你不进去我进去了。”

话说完，沉兰心就踩着高跟鞋匆匆进了病房。

八十一、

沉钩进去的时候沉钰醒着，脸色发白，嘴唇都是惨白的。

孩子被护士抱走了，是个小女孩，刚生下来不太好看，皮肤皱皱的发红，像只刚出生的小猴子，明明那么小一只，却折腾得沉钰疼得快死了一样，好在生下来之后就好多了，也可能是麻醉还没过的原因，除了虚弱了些，沉钰没感觉出来自己哪里特别不舒服，看见沉兰心进来还有力气打招呼。

沉兰心看见跟在自己后面的沉钩，又忍不住嘴贱，“沉钩好没用，被我说了几句就开始哭。”

沉钩低着头站得很远，沉钰并不能看得清什么，他喊了沉钩一声，沉钩才走近了，很沉默的样子，眼睛是红的，确实像刚哭过。

沉钰立刻不高兴了。

“你干嘛骂他啊？是我让他出去买水果给我吃的。”

沉兰心脸色一僵，不太服气。

“我让你提前住院你不乐意，现在差点儿出事你还怪我骂沉钩？不然呢？我骂你吗？”

沉钰默了下，真心实意跟沉兰心道了歉。

“兰心对不起，这次确实是我粗心大意，你别怪沉钩。”

沉兰心心里刚舒坦了一些，就听沉钰继续道：“以后也不准欺负沉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