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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善盯着程先志的后背，带着怨恨，若说他之前恨不得想要自不量力地杀了宋毅，那么现在那种杀意却是在他的心里扎了根，他活了这么久，委曲求全了这么久，可从来没像今天一样这么的丢过脸。

都怪程先志，若不是他，他也不会像这样被人打量，窃窃私语地说着他多么的不堪！

吴善垂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那双眼里泛着的红意越来越多，那眼眸中的恨意几乎都快凝聚，看起来可怕极了。

程先志听得宋毅的话先是一怔，后便是恼羞成怒，尤其是他耳尖地听到身后的一群人小声地在说他“虚伪”“怎么是这样的人”“伪善”时，心头更是怒火中烧，可是面上却是不显，看向宋毅的目光带着长者看小子的无奈。

“这位公子为何无故说我？我未能及时出来是我的不对，毕竟此生有幸见到天下第一杀手，难免会愣神片刻。”程先志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在峒山派之中能够说的上话的人，这话里话外简直是将宋毅的话给轻而淡之地给推脱开了。

宋毅的双眼微眯，唇边的弧度加深了许些，“我知我家冷情长得好看，人美心善的让我都害怕他一个人出远门，你突然看呆了我也不觉得奇怪，就是觉得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是好生回去陪你家妻妾吧，就不要将目光放在我家冷情身上了，毕竟我家冷情可容不得你瞻仰。”

而程先志虽然将自己的行为撇开，可宋毅会让他如意吗？肯定是不可能的啊，宋毅却是拐弯抹角地给程先志身上安上了一个不爱美妻娇妾的名头，居然却不要脸地看着一个比自己小的后辈了愣了神，明明本来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但不妨碍有些人肯去脑补，甚至是去怀疑，在这个世界里，男风之事令人唾弃，所以有的人一往这事上面一想，那目光看向程先志就变得厌恶起来，仿佛看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甚至是还有人将身边的人往后拉了拉，看着身旁的人一脸疑惑，便忍不住附耳解释，然后就越多的人看向程先志，那目光比看向吴善的目光更具有穿透性。

一时间，大家都忘记了吴善之前的窘态，而对程先志投以厌恶的目光。

程先志纵然不回头都能感觉到，他看着宋毅，嘴巴蠕动，那双眼几乎都快要冒出火来了，那一副打算与宋毅拼命的架势让冷情的剑出鞘一寸，冷情警惕地看他程先志。

他虽是天下第一杀手，可是他却明白这世间有些什么人该防，像程先志这种八若是急红了眼，那么武功虽算不上一流，可真打超来，也不是一两招之内可以取胜的。

他已经习惯了一剑取胜，所以他在防的是程先志会突然对宋毅出手，毕竟在冷情的心里，宋毅是个偷儿，只有轻功够看。

完全不知自己已经成了被冷情划为保护的人，宋毅对着程先志投以挑衅的目光，那模样就仿佛在说“怎么样，你越是在乎的东西，我便给你毁掉”，程先志脑海中的那根弦一下子就崩了。

他垂在身侧的手被他捏得“咯吱咯吱”作响，可偏生脚下未曾移动一步，他那双眼很是暗沉，就在宋毅以为他要动手时，却见程先志狠狠吸了一口气，然后就恢复了平静。

宋毅惊诧，这人可真能忍，是个狠人！

他不由得跟系统开起了玩笑道：莫不是这个程先志在别的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