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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谨默许着答应。

“谢谨。”

“嗯。”

“谢谨。”

“嗯。”

“谢谨。”顾宁珩忽然停了脚步。转头看向身边比她已经高出了一个头的谢谨。

“给我说说五年来的事情吧。”

谢谨停步，夕阳照射下谢谨的影子和顾宁珩的交叠，又有分差。

“不知道的话，我会一直想着。知道了的话，那就只是五年的记忆了。”顾宁珩如是。

如果她回不去2012年的话，她该做的，是整理好自己。也是对五年前的那段感情有个最终的，哪怕是似是而非的交代。

谢谨低头看着顾宁珩，女孩的眼底是澄澈通透。是啊，在他改变的记忆里，那个顾宁珩，从来就不是只会难过而什么都不会做的人。

谢谨忽然有些不习惯。

“顾宁珩。”谢谨叫了她全名，目光和顾宁珩的直直相遇，“我一直觉得问一些什么如果假设的问题很没有意义，但是我确实是忍不住想问。”

顾宁珩眉尾微挑，“问吧。”这感觉挺新鲜的。

“如果谢谨和顾宁珩因为一些原因而分开了，如果是不可逆转的原因。你是不是就会选择从人生里删除谢谨？”

用的主语是顾宁珩和谢谨，问的是她和五年前的谢谨。

她没办法回到2012年，那她要做的，就是把五年前的谢谨给从自己的记忆里删除吗？

顾宁珩自己也是一愣。

谢谨等着顾宁珩的答案。

微风起，有浅薄的凉意。吹得人后颈微缩，莫名紧张。

“我会。”顾宁珩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而后仰着头看着谢谨，似是在看着他，也是在透过他看着五年前的他。

“但前提是，顾宁珩已经做了一切她能做的以及一切她做了但没有做到的事情。”

谢谨微微抿唇。

他懂得她的意思。

听天命。尽人事，而后才能听天命。

她尝试了回去的方法。但是没有成功。所以，她只是在做她还能够做的事情。

“还有。”顾宁珩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你的这个问题，是真的没有意义。”

“因为谢谨不会允许。”谢谨也笑了，开口接出了顾宁珩想说的话。

诸如现在，谢谨的选择还是要把顾宁珩带在身边，即使从朋友重新开始，也不会看着顾宁珩把他从人生里删除。

顾宁珩笑得愈发开心，“竟然是我在安慰你，哇啊，这感觉可真好。”

谢谨挑了挑英挺的眉，“你看起来……很得意啊。”声音里带着微微意动。

顾宁珩得意地眨眨眼睛，“那你看呢？”

“啊！谢谨！”顾宁珩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扭动着身子想要逃开谢谨挠她痒痒的双手。

谢谨越发开心，顾宁珩还是顾宁珩，至少痒痒的地方还是一样。

顾宁珩的灵活性虽然不弱，但哪里能比得上谢谨这厮。整个人就被谢谨困在怀里，眼角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