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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觊觎 (第2/3页)
的松柏,像一个个哨兵沉默地注视着山脉里所有的动静。 在这样根本不适合出行的天气里,居然还有几十号人趁着风雪的间隙,踩着厚重的积雪沿着山脉上难以察觉的小路,艰难前行。他们牵着体型较小的高原马,马背上除了必要的辎重外还有沉甸甸金灿灿的金币。 马儿喘着粗气,粗短的四肢费力地踩在蓬松地雪地上,留下一道明显的痕迹,偶尔头顶还会有承受不住重压的树枝在凛冽寒风的吹拂下抖落一捧粉雪,砸在经过的行人头上。 “真他娘的倒霉。” 军需官斯奇鲁烦躁地拍打着脖子里掉落的冰冷雪块,一头黑色的乱发上也沾满了白色的雪花,并很快在体温的烘烤下顺着发丝流到头皮上,让整个人都为之颤抖。一早上的好心情这下全被毁了,嘴里骂骂咧咧的斯奇鲁扭头看了一眼身后,发现还没有人影,气恼的情绪又很快被微妙的洋洋得意取代。 宫廷术士又怎么样?还不是失宠的流放者,若不是彻底惹了国王厌恶,珍贵的巫师又怎么会被发配来和自己大冬天的来赶这么一趟苦差事? 斯奇鲁能被坦科里德信任,带着大把的金币,翻过好几座山头来玛哈坎做这么重要的一件事情,自然是国王的亲信,最擅长察言观色。 他老早就察觉到了国王与术士之间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不论是坦科里德假装不经意划过的手指,总是会从术士身上略过的目光,还是议事后总是将术士留下单独谈话的习惯,都说明了国王对这个靠女人起家的野巫师不同寻常的偏爱。 但鉴于坦科里德从未有过宠幸男色的前例,甚至在还未加冕时曾多次在私人聚会上表达过对cao男人屁股的鄙夷,所以斯奇鲁一直不敢确认。直到有一次偷听到会客厅里传来的呜咽,蜡烛将两个结合在一起的人影投射在幽暗的走廊上,斯奇鲁听着艾切尔如泣如诉的哀求挪不动应该离开的脚步。 可穿起衣服后,那个虚伪的术士脸上就挂着谦和的微笑,好像谁都能和他搭上话一样。只是斯奇鲁瞧那双绿色的眼睛里分明没有一丝笑意,每一次与他对视斯奇鲁都感觉自己像是被丢进了寒冬腊月里的碧潭里,冷得彻骨。 但艾切尔越冷,重新把毡帽带好的军需官就越觉得心痒难耐。 「不过是个卖屁股的浪货,凭什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斯奇鲁又想起旅程开始不久后,他的主动示好被艾切尔笑着拒绝时,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尴尬,以及站在艾切尔身后的精灵那冰冷嗜血的眼神,这位军需官就愤恨地又狠狠地反手在马臀上抽了一鞭子。 怎么抽的就不是那个贱货? 国王陛下分明已经睡腻了,出发前的几天一个好脸色都没有给那个假装高洁的巫师,每一次议事结束也会立刻离开,再也不会留任何人秘密谈话。再说了,若不是彻底失了宠,哪个巫师女术士会主动离开舒适奢华的宫殿?更别提大冬天的往荒郊野外去那帮粗鄙矮人的聚集地了! 斯奇鲁愤愤不平地吐了口唾沫,又咒骂了几句看不到尽头的雪路。他可是斯奇鲁大人,被国王许诺了唐托斯堡的男爵,主动表示可以当一个失宠术士的新靠山,艾切尔是怎么敢给他甩脸色的? “霍拉德男爵,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国王陛下这次派我们出来是有要事在身的,可不能为了一些细微小事就耽搁了军需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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