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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2/3页)
,金黄色的液体吞入喉中,几秒钟后她却觉得莫名晕眩,底下人群彷彿正在融化,成为杂乱无章的油画笔触,舞群与西装化为五颜六色的颜料。 乐音逐渐离她远去,她来不及反应,便坠入无尽的黑暗。 ? 当周芍醒来时脑袋仍有些昏沉,眼前仍然一片漆黑,脸上的面具早已被揭下,替换成丝滑的领带,手腕被人捆绑挪至身后,身子呈现趴着的姿势,就着身体所接受到的柔软触感,周芍分辨出自己极有可能是被人捆绑到了床上。 在前往这栋豪宅时,周芍已经记熟了宅邸的设计图与当晚所举行的晚宴相关资讯,但她却忽略了上流人士之间所流传的流言蜚语。 传闻面具舞会举办的过程中,有些不怀好意的男士或少爷会随意在酒杯当中下药,将宴会上的女人视为献给这场宴会主办方,或某位位高权重的人士作为「供品」。而周芍好死不死便挑中了下药的饮料,让自己沦为取悦他人的猎物。 「欸,这女人好像醒了。」一名男子道,皮鞋撞击地面的声响由远而近,周芍默不吭声,保持相同的姿势未动。 「小心点,别弄伤人家,虽然是随机挑选的『供品』,但她还是宴客名单上其中一位千金小姐,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也不好交代。」另一位男子开口,周芍嗅到其中一位男人身上的古龙水味逐渐凑近,带着几分浅浅的低笑,一隻手拂上她的后腿逐渐往上,周芍原本认为将会感到不适的触感,却只感觉到一阵酥麻。 糟了……莫非是春药? 当指尖即将触碰至大腿时,一阵开门声响起,令男子连忙收回手。「陆少,这是这次舞会上的『供品』。」男人站到一旁,毕恭毕敬地道,一阵皮鞋轻轻落地的声响往周芍所在的加大双人床而来,她忍不住嚥下一口口水,耳边传来布料与被褥摩擦的声响,床垫随即下陷一块。 周芍听见男人呼出一口气。 「都出去吧。」当低沉乾淨的嗓音响起,周芍忍不住倒抽一口气,身体有一瞬间的颤慄,蜜液悄悄从花心吐出,浸湿了一点棉质内裤,而她无法控制。 --- 夜晚,坐在加長型禮車的女人戴上黑色手套,拿出小鏡子注視鏡子中的自己,銳利的眼線勾勒出那微微上揚的桃花眼,挺直的鼻樑,以及如暗紅色玫瑰的雙脣。她將長髮挽成一個法式髮髻,身穿一襲黑色露背晚禮服,露出那吹彈可破的白皙肌膚,雙腳翹著二郎腿,她的視線望向車窗外,一片漆黑中,不遠處的現代風格豪宅仍燈火通明,正在上演一場上流社會中永久不變的戲碼。 那便是她今晚執行任務的目的地。她的視線移回車內,只見對面的座椅上坐著一位年紀較為年長的男子,十指相扣放在腿上,一身西裝筆挺,卻滿臉憂慮。 「周芍,聽著,這次的任務看起來簡單,但實際上很危險——」 「好了好了,叔叔,你每次都這麼說,我不都活著回來了嗎?」周芍勾起唇角,悅耳的中低音嗓音安撫面前男人的情緒。 「如果可以,我真不希望將這份任務交給妳。」男人嘆了口氣,眉頭緊蹙。 周芍的目光低垂,聚焦於放在大腿上的雙手,緩緩握成拳狀,而後鬆開。「我已經準備好了,叔叔。這麼多年來,我終於能讓當年殺死我奶奶,我父母的人付出代價,我當然要好好把握。」 見她的態度堅定,對面的男子沈默半晌,點頭,從西裝外套內部口袋掏出一個黑色狐狸面具交給她。「一切小心,我已經在保鑣中安插眼線,如果發生什麼事,他會通知我。」 「放心吧,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周芍接過面具,精緻的狐狸面具上貼了幾顆水鑽,在黑夜中閃閃發光。 她勾唇一笑,待車子停妥後把面具戴上。 ? 周芍不曾忘記那一天。 她的手染鮮血,眼睜睜看著自己與家人倒下,子彈在牆上撞出痕跡,她呼喚著父母與奶奶的名字,卻再也喚不回。 周芍僥倖存活,在叔叔的幫助下長大成人,並且在叔叔所領導的秘密組織服務——一個由眾多殺手、刺客集結而成的組織。周芍也毫不意外地成為其中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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