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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对峙（一）

    在城外的据点里王沅赴约而来，来的只有她和几个属下王公孚没有露面。第一次面对面徐今良甚至怀疑自己双眼，因为王沅看起来太过年轻了。

    王沅的官方年纪比徐今良都要年长，快六十岁了，可是她的年轻并非是保养得当那种，而是完完全全十八少女的模样。

    怪不得，怪不得仅有她的传闻却从没见她真正出面过。

    徐今良：“我现在怀疑你身份的真实性了。”

    王沅笑笑，“不用怀疑，你就当我得了一种不会老的病吧。”

    “请坐。”

    徐今良有一点比大多数人要强，那就是不会以貌取人。通过交谈和观察她更加确信眼前如少女般的女人就是王沅本人，她的皮囊再艳丽可那双眼透着沉稳和沧桑。

    王沅：“我实在想不通徐总本来是谢家的佳人怎么就一步踏错落得在城内无法立足的下场呢？”徐今良不想废话太多，了解差不多了就没了耐心，“我们不是聊这个的。”

    王沅：“我们当然要聊这个，你为什么在这里做生意，你为什么不回去城里，这些问题我需要明白。只有我明白了我才能给你帮助，给你想要的。我现在要给你最有价值的东西——视角，寻常人永无法得见的视角。”

    徐今良：“洗耳恭听。”

    王沅：“如你所见现在这里分出一个城外之城，这是几代人遗留下来的问题，被城市抛弃的人或者外来无处安置的人全都聚在了无法之地。为什么它能安稳存在到今天？是城市里的势力害怕他们吗？你也该知道，都不是。它的存在目前有利于局势，但我知道就在以后的某一天它会灰飞烟灭，并且不需我们国内任何人担上罪名。它可能死于瘟疫、战争、兵灾甚至仅仅死于一场大火。它注定死于新时代开启之前，你和我这样的体面人可不能陪葬于旧时代。”

    王沅注意到徐今良的眸子里依然没有丝毫波动，她终于不再那么沉稳，稍有急切，“我可以带着你重新回到城市里立足的。”

    而此刻在首都。

    在一家酒店的豪华客房里童寸寒局促难安，浴室的水声停歇，不多时柴教授穿着浴袍转动轮椅出来了。她示意服侍她的人先出去，然后看向房间里最引人注目的小花。她如鹰隼般的眸子凝视着童寸寒，两人在身份上和心理上的差距立刻清晰起来。

    柴教授：“我就知道你离不开我，之前你威胁我要曝光我是在骗我的，对吧？”

    “骗……？什么？”

    柴教授敛起眸子，“你舍不得害我的，你不是你妈那样的疯女人。听说你再婚了我就让人找来你们城市的报纸看了，你太太也不怎样嘛。当时我就想，当你对她失望时会不会再次想起我。”她轻声笑起，“你一直都喜欢比你年长的女人，她是否有我当年的影子？”

    童寸寒倏然侧头躲避开她的目光，她嗫嚅着否认，却惹来柴教授更大的笑意。柴教授拍了拍自己腿，“快养好了，听医生说我以后通过康复训练还会再次站起来的。”

    童寸寒：“那真是恭喜您。”

    柴教授转动轮椅靠近她，刚刚洗浴完她身上还带着香气，童寸寒闻到后却觉得恶心。是茉莉香气，调制的香味和她的信息素特别像，这算是对她的羞辱吗？

    柴教授摸上了她的手，童寸寒没敢甩开身体下意识地微微缩起，柴教授欣赏着她的反应满足道：“你还是如从前那样，像一株含羞草，可爱极了。”接下来她的手摸上童寸寒的腰肢，手从衣摆下钻进去，触手的感觉如丝滑绸缎。

    “你长大了，成熟了，依然这样美丽。”柴教授仰头看她，问：“我呢？我老得严重吗？”

    童寸寒闭上眼没去看她，柴教授在解她的腰带，她头晕目眩，连一个跛腿老女人都无法推开。柴教授把手伸进去，突然，童寸寒扣住她的手腕没有让她更进一步。

    “呦，长脾气了。”

    童寸寒垂眼看着她，用虽然颤抖却坚定的声音说：“不是我长脾气了，是你从没见过真实的我。我不像含羞草，我在性爱里会主动，因为喜爱我会对另一半的身体有许多欲望。这些是你从没见到过的，从前我自以为爱上了你到后来我才知道那些都是假的。”

    城边据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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