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番外】世界 (第2/3页)

 “没有期待。”季允之答，“不过我采访你一下。你是希望她怎么样？”

    “……喜欢一个卡通电影，把配音演员叫回家，穿着衣服重新演给她看。等她看困了，马上打发人走。”商忆没有回头，“七岁不到，手脚都动不利索，让几个奥运冠军亲自上门来教滑雪。你家里人脑子真的有问题。还有那个镯子，又多少钱？”

    “不知道。”

    商忆狠狠拧他一把。

    “九千多万吧。”

    其实是他女儿最便宜的翡翠，岑清岭只是图帝王紫颜色好看。

    “……没有这样的。”

    她转过身，靠在他胸前：“真的没有这样的。没有这种生活方式的。”

    “你跟我结婚，就应该想到我们的孩子会这样成长。”

    他的反应很平淡：“他们每天都在骗你。其他不清楚，她的水目前还是空运。”

    “你爸妈真是疯了！”

    商忆睁大眼睛：“你们家的孩子都这样？”

    “她待遇最好。”季允之无所谓，还是实话实说，“我只有这一个孩子。”

    “你想要一个废物女儿吗？”

    商忆猛地想起什么：“你大表哥家的儿子不是这么教的！十八九岁就丢到东北负重训练，什么苦都吃……”

    他只耸耸肩。

    “我管不了。”她恳求他，“我真的管不了。我说话对你家里人一点用都没有，必须你来管。”

    “我对她不感兴趣。”

    他走到一边倒水，还是无动于衷：“再过几十年我就死了。我死之后，我的孩子迟早也会死。管那么多干什么。”

    她张张嘴，最后还是问出已经问过很多遍的问题：“你真的爱这个孩子吗？”

    “还行。”

    “撒谎。你不爱。”商忆站在两米开外，“你完成繁衍任务，就开始袖手旁观。你不可能不知道你家人这么做会把她变成什么样，你也不在乎。”

    “在乎有用吗。”他抬起脸，“一一，世界上就是有很多一无是处但幸运的废物。你不是，所以你不能接受你的孩子是，这完全是你的问题。”

    “不，不是我的问题。”商忆举起右手，态度强硬，“我不想跟你争，总之以后我要亲自教育她，直到她长大。我现在是在要求你，你必须去跟你父母交涉。成年之前，我不会再同意她跟你家里的长辈过度接触。”

    “好难。”他居然开始笑，“这个太难了。”

    “那是你的孩子！你亲生的孩子！”她几乎是尖叫着说出亲生两个字，“你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毁了她却什么也不做！”

    “平安健康就不会毁掉。”他伸出手，安抚她的情绪，“好。我去沟通。”

    “哭什么。”

    他可能是真的很难理解，把人抱在腿上，才慢慢问：“你不能接受？”

    “不能。”她还在掉眼泪，“我有义务教会她谦逊和正直，以后也有义务教她社会责任感，绝对不是这样的……我的孩子绝对不能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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