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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我陷入了修罗场》第二十八章(素股) (第1/2页)
被人蛮横侵略的感觉过于强烈,一瞬间乐无异感觉到身下锦缎身外微风都似乎全数消失,肌肤骨血传递来的愉悦将人抛掷云端,仿佛陷在雪白柔软的层云中做梦,雪云像无主风筝一样飘荡着,因他过于沉坠的快意悠荡至更加危险荡魄的所在,愈是摇晃,愈是梦深。 另一面,乐无异的心神似乎与rou身的快乐有一种奇异的分割,但是不大分明。欢愉是灵rou相糅的,不能完全抛下哪一端,只是神志中总有一线始终绷紧,倒悬着的耻感如同寒光耀耀的银钩铁线,牢牢锁在胸骨,缠绕心脏,用锐器的凉提醒心脏跃动时的热烈、难抑。 乐无异在这线清醒中明了自己已被百里屠苏整个地占有了,男人略有粗暴的动作点燃灼烧着的大火,烧尽这具身体除他之外所经历过的一切床榻往事。北洛的样貌仍旧清晰可认,然而那些或者温柔或者挑逗的狎昵动作却一点点被抹除痕迹,从抱拥到厮磨,乃至当初无法忘记的口舌交缠,因这场执拗大火的到来,渐渐随之燃烧、不可辨认。 素来冰冷的男人此刻用烫人的体温紧贴住他,身下器具嚣张凶狠,一如那人的剑。 江湖传言里魔头用他手中利剑斩下一颗又一颗大好头颅,所到之处无有生机,一旦出手便为索命,未曾有过半刻失手。如今,那柄剑被藏匿起来不见天光,面对乐无异的却是另一柄更为可怖的剑刃。它坚硬、笔直、灼热,没有剑鞘包裹,rou的欲念好似也带着剑的锐气,几乎把人刺伤似的。 乐无异双腿难耐地摩挲着,恰使那物凶狠地磨过腿心,不耐挑逗似的自行勃勃跃动起来,蓄势待发的表象仿佛再难维持,即刻便要冲破惜玉怜香的名头,肆意驰骋起来。 看似细微的变化引起乐无异一点哭腔,银链再度摇晃起来,他的双腿彻底失去力气,瘫软着伏在床榻上,无从着力的双手则如溺水之人,胡乱地抓握住轻飘的茜色纱帐,任由缀饰着的珍珠坠子凉凉地打过手背,推人坠入更深的桃色幻境。 百里屠苏不肯将他轻易放过,青年骨节分明的手牢牢握住少年纤细的腰肢,将人强行提起,成为香艳画册当中常见的半伏着的姿态。百里屠苏面对着心上人的玉白无暇的脊背,不可自控地俯下身去,顺从脊背的骨节,一寸一寸去亲吻情热之时蒸腾而出的细汗。 这样的行止再怪不过,即便平日乐无异看过许多消遣书本,却没有哪一本,说过寻常男人有着这样的嗜好。乐无异本能觉得这样的情形糟糕得使人羞耻欲死,此刻自己既像一尊被人细细把玩过每一痕纹理的玉器,又像是被狂热信徒虔诚亲吻的神祇,双手与唇舌的动作既贪婪,又包含着微妙的惶恐。 被弃掷的惶恐。 乐无异突然悟到些什么,神志渐渐回笼,他挣扎着翻过身,意外发觉男人并未对他的动作有过制止,就这样任由他挣脱开来。室中被昏暗的暖色笼罩着,辨不清黑天白日,精致小几上摆着的瑞兽香炉徐徐扬起细袅的烟,是时下流行的金器,恒久地反着耀耀的光,镂空雕饰之内偶尔明灭的火星,如同烧透的灰烬一样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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