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渡我(兄妹骨科h)_听听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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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听 (第1/2页)

    

听听



    第二天,江汀顶着两个黑眼圈终于考完试。

    不知是因为熬夜还是鼻炎发作,她头疼得厉害,额角发胀,思考能力都迟缓,强撑着听完班主任老调重弹的假期注意事项,连收拾东西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求助江岸。

    高三生的寒假约等于无,不像江汀已经“解放”,江岸考完试还得补两周的课,到除夕前才能放假。

    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空气湿度偏高,即使没有寒风,冷意仍无孔不入地渗入骨髓。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江岸左手扛一个书箱,右手拎一个塞得满满当当的帆布袋,还游刃有余,观察到江汀有些青白的脸色。

    “有点头痛,没事的,”江汀加快脚步赶上江岸,从他手里接过帆布袋另一边提手,“一起提。”

    “以后早点睡,听到没?”江岸皱眉。

    江汀接收到他关心的讯号,甜丝丝的笑意从眉梢眼尾漫开,乖巧地回答:“知道啦哥。”

    回到家,头仍突突地疼,江汀胃口不佳,没吃多少就喊着饱了,江岸也没硬逼她,把她剩的饭拨进自己碗里。

    “吃meimei剩饭小心以后娶不到老婆哦。”

    江汀坐对面,歪头托腮对他说。

    “噗……咳咳咳咳……”

    江岸差点把肺都咳出来,脸呛得通红。

    她看着江岸使劲拍胸口顺气,笑眯眯地,递给他抽纸。

    “怎么了嘛?这么怕?”

    “咳咳……”江岸接过纸巾又重重咳嗽几下,才嘶哑着嗓子训江汀,“不要胡说八道!你都从哪听的这些……”

    “想把你哥噎死啊?”他皱眉佯怒,大手按在江汀脑袋上,揉乱了她的头发。

    江汀却慢慢收回笑意,迎着江岸的手向他看去,脸颊泛起带着病气的淡淡潮红,鼻音愈发重,几乎像是充满委屈的呢喃。

    “可是我怕唉,要是以后找不到像哥一样愿意吃我剩饭的人怎么办,那岂不是要孤独终老了。”

    江岸的神色真的开始冷下来,他收回手,目光交错,一瞬动摇。

    江汀窥见那双眼睛里汹涌的情感,忽现又被克制,寸寸冷冻成一种恍若千钧,让她几乎无法承受的注视。

    “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

    他垂眸侧头,起身收拾碗筷。

    喉咙刺痒,江汀咳嗽咳弯了腰,初时的头痛逐渐变成笼罩整个头脑的昏沉感,浑身由内而外地发冷无力。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病了。

    “凶什么……”

    江汀在背后虚弱地瞪他一眼,自己跑去翻出几包感冒药喝了,然后便鸵鸟似的窝回卧室,卷进厚厚的棉被中。

    春节前这段时间乍暖还寒,空气湿度猛增,嗅觉最先得知回南天的到来——阴暗霉味似有若无地萦绕鼻尖,周遭世界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缓慢地无言地渗出潮气。

    一到回南天或是雨天江汀就容易生些小毛小病,宋岚说她湿气太重,江汀不置可否,她觉得更像一种应激反应——由于幼时那一次遭遇。

    江汀当时还在读小学,那是一场被期待已久的春游,地点选在当地的“4A级景区”,其实就是由一座海拔百米多的小山头和大量人工游乐设施组成的森林公园,平平无奇,为城市提供着聊胜于无的“旅游资源”。

    南方的暴雨说来就来,带队老师经验不足,下意识让孩子们各自找地方躲雨,反应过来后才匆忙集中队伍。

    江汀落在队伍的最末尾,雨大风急,形成的雨帘劈头盖脸,密不透风地笼罩着瘦小的她,没跑几步,她就踩到了路上的石块,滚落步道旁的斜坡。

    斜坡布满碎石和枝条茂盛的阔叶木种,双脚扭伤,浑身都是划出的血痕,她却不敢因为疼痛哭泣,怕自己动一下,就会从刚好卡住她的树根间滚落更深的坡底。

    雨一直下,一点一点带走她的体温,明明在陆地,她却感觉被湿冷的海水包围,意识越来越模糊,也许有人在找她,喊着她的名字,可是一点也听不清了。

    “江汀……江汀……”

    “听听!”

    好像听见了。

    昏迷前,留在江汀脑海里最后的画面是冲破漫天雨雾向她跑来的江岸。

    他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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