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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姬发是别人吗…”他也不是什么君子。 他转过头,披发的姬考脸上是与往常无二的微笑表情,却看得他心头一热。太近了。 “姬发不是别人,那我也不是别人了?”姬考跪着,明明不是什么容易保持平衡的姿势,硬是占据了上风。 他的上唇翘起,把那吃了一半的饼子塞进自己嘴里,连带着崇应彪的手指一块。 崇应彪呲目欲裂,张开的手指误触到姬考的上颚,指腹又被姬考舔了个遍。 “伯邑考!你疯了!”那种令人欣喜的无力感又涌了上来,崇应彪突然闭上嘴,想起前两天也这样斥过本应光风霁月的世子大人。 湿热触感从指缝间游走过,像蜿蜒的蛇影划过崇应彪的心。他通人事,只是姬考这副作派,实在与他平常判若两人。 姬考终于放过崇应彪被捏红的手腕,但那个印记居然没有崇应彪的耳朵红。他伸手去解救被崇应彪捏作纸花的信纸,嘴上还不饶人地责怪道:“崇大人大人有大量,放过打扫的婢子,以后吃这类容易掉碎渣的食物,都去桌子上吃吧。” 崇应彪把握成拳的手藏到身前,手心还残留着被舔过的湿凉痕迹。他的肩不住地抖动着,连另一只手的手心都泛起了潮意。 澡白洗了,他想。 姬考起身,风带走了新鲜的皂角味。崇应彪下意识抽了一下鼻子,也跟着站起来。 “我偏不,我以后还要坐在你的床上吃!” 褥子和被子都已新换过了,纱帘之内泛着日光的暖意,仿似偷了一点日曜星君的柄权似的。 姬考净了手,坐在床边拿发油擦拭那一头瀑布似的湿发。 “好啊崇大人,你这么吃,虫蚁蛇鼠要来和你睡作一窝了。”姬考只是笑,丝毫不见刚刚调戏崇应彪的无赖强盗样子,连那一点鲜花饼存在过的迹象都已无影踪了。 仿佛他还是那个顶顶的好人世子,没有一丝裂缝。 崇应彪气急,脱了鞋在床上踱步转圈,又跪下来捞起姬考的长发轻轻扯他头皮。 “崇大人可不和蛇鼠睡一床被子,等虫蚁真的冲上你的被褥,我就上别处睡去!” “上别处?”姬考转过头,披散的头发背着油灯的光,跟女鬼似的,长长的睫毛差点要戳他脸上。 崇应彪正偷偷摸摸闻那发油的味道呢,这下又被姬考吓了一跳,寻思这该死的世子怎么私底下一点也不稳重,还很喜欢逗他。 姬考却并不怎么肯放过他:“崇大人想去哪将就一晚,马棚,营房…还是粪坑?” 崇应彪被逼的缩进床里面,摔了个屁股蹲。也幸好褥子厚实,只是头差点磕到。 姬考也不闹他了,怕给他磕出个好歹:“怎么了崇大人,吓成这样,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崇应彪被他拉住小臂好好坐起来,那一点热度又顺着里衣渗进他的身体里。 怎么回事,怎么被姬考一碰就不对劲… “我倒不是怕世子大人吃了我,只是…我小时候也没跟人这般打闹过。一时有些把握不好度…” “这般又是哪般?”姬考斜眼看他,转过身继续摆弄自己的头发,“能这般打闹的地方怕只有无人的地方吧。” 姬考说得轻巧,崇应彪听得耳朵滴血。 “伯邑考,姬昌知道你这种故弄玄虚的小人姿态吗?”他趴在姬考身后,又把那些湿发捞起来闻。 “我又是哪里不得崇大人的青眼了,崇大人莫不是…嫌在下动作不够快?” 姬考停了动作,垂目看着自己张合的手心。 崇应彪看他皮笑rou不笑的死人样子,狠狠咽了几口口水,火速钻进被窝里不动了。 姬考抬头看了看房梁,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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